阿磐扭头命道,“还不取来!”
那婢子骇得一凛,连忙把汤药端了进来,“夫人,药在这里.......”
赵媪接来汤药,递给阿磐。
云姜捂住心口,在一旁急得两眼泛泪,“热的都不喝,凉的又怎会喝呢?这么小的孩子,他.......他可怎么受得了啊........”
对啊,热的都不愿喝,凉的又怎么喝得下去。
但这也并没有什么难的。
阿磐命道,“嬷嬷,端给云姑娘喝。”
赵媪端着汤药起身,起身就递给云姜,“云姑娘,请吧!”
云姜蓦地睁大眼睛,“小妹,你糊涂了吗?是孩子发热!是姐姐的孩子!”
阿磐正色望她,“二公子不喝,那就姐姐喝!姐姐喝完,再给二公子喂奶,也是一样的!”
经由母乳喝下去,不就是最好的破局之法吗?
云姜不肯,赵媪一塞过来,她本能地就往后一退,那汤药哗地一下便洒了小半碗。
云姜愤然作色,凝眉瞪着赵媪,“赵婆子!你安的是什么心?汤药早都凉了,孩子喝了要出事的!走开!”
赵媪道,“云姑娘是做母亲的,自然知道乳汁是热的。”
云姜还想推三阻四,可孩子烧得厉害,孩子可等得急?
因而没什么旁的法子,唯有命上一句,“给她灌下去!”
赵媪奉命办事,自然没有旁的可说的,端稳了余下的汤药就要往云姜口中去灌,
云姜含泪向谢玄求救,“大人!这刁奴欺辱阿姜,大人也不管吗?大人......大人......”
此时谢玄仍旧立在门口,远远地睨着,那双凤目漆黑,其中一片晦暗。
他只道了一声,“灌。”
云姜的眼泪哗地一下滚了下来,那只向谢玄求救的手缓缓地垂了下去,由着赵媪捏开她的嘴巴把早已凉透的汤药灌了下去。
呛得她满脸的泪。
也呛得她几欲呕吐出来。
赵媪不给她呕吐的机会,因而有意提醒道,“云姑娘千万咽下去,若是吐了,浪费了,还要再喝。您别嫌老妇多嘴,毕竟是王父的骨肉,就算是为二公子做药引子,不也是云姑娘该做的事吗?”
云姜瘫在地上,捂住胸口大口喘气,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缓过来就滚着泪,愀然长叹了一声,“大人啊!大人可心疼过云姜啊!”
隔着十余步的距离,那人道,“你是母亲,难道喂药竟委屈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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