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唐想明白后扯起耳朵静静听着，刚好他没有这一段的记忆，一定要搞明白当时发生了什么，这样他才能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有利于决定接下来到底要干嘛。

……

“大胆！”空中的【巨眼】果然怒了，七彩斑斓的光芒激射，在血河中的“左唐”身上被射出了好多个窟窿。

窟窿咕噜咕噜地往外冒着血，不过他已经泡在血河中全身都是血了，看上去倒也没有那么显眼。

“你竟然与【青牛】勾结，真是胆大包天！”空中的【巨眼】说着，显露出了身形。

那是巨大无边的人身蛇尾像，【天】的脸色苍白，但相貌却是一个英俊帅气的中年人样子，腰部以下是蛇形，延绵数千里看到不尽头。

因为【天】站了起来，【巨眼】像是飞到天边的太阳，遥远不可及却威压逼人。

“你知道的，我的胆子向来都很大。”河里的“左唐”伸出一只手虚握成一个圆圈，放在眼前从其中看向巨大的【天】，嘴里不咸不淡地说道，“我的手包不住你，但是我的胆子可以。”

“现在，该你做决定了”，左唐接着说道，“要么你杀进【道域】，杀了【青牛】和我剩下的队友，要么你考虑一下，接受我送给你的【天】字第一号大卧底？”

【天】显然很愤怒，祂的尾部将远处的高山拍打得夷为平地。

一块小山头飞到血河中，差点砸中河里的“左唐”，激起的血浪飞到空中，将悬浮在半空中的左唐浇了个半透。

但【天】最终慢慢平静了下来，祂俯身看着河里的“左唐”，就像是看着一只蚂蚁。

“说吧，你有什么计划？”【巨眼】中射出一道光，照在河里的“左唐”身上，“要是不能让我满意，我马上将你烧为灰烬。”

虽然知道自己应该是躲过了这一劫，但是悬浮空中的左唐还是替五十年的自己捏了一把汗。

“我为【青牛】设计了很多游戏”，河里的“左唐”昂首说着，“当然，这些游戏都没有问题，符合【虚妄之地】游戏开发规则，总体以令人绝望为目标，力求让新进来的人们绝望。”

“但我做了一些手脚，”河里的“左唐”耸耸肩说道，“如果我回不去了，他们估计永远只能在【魔方】中一直重复游戏。”

“这显然并不符合你的计划吧？”【天】反唇相讥说道，“如果你死在这里，他们其实也跟死了差不多，只能一直被关在里面不是吗？”

“这同样也不符合你的利益不是吗？”河里的“左唐”也毫不让步地说道，“你需要的是更多的人绝望，希望人们更快感悟出更多的【天道】，这样才能补齐你这个鬼地方残缺的【天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