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这回哭的好真心。
小孩都有点共情了,很能明白,它那种憋屈的感觉。
因为南瓜,在她们俩面前根本不是那样的。
什么好猫猫、乖孩子、乖宝宝的,那和它有什么关系啊?
它打狗、它打人,它为所欲为,它怎么就成了乖猫的?
还不是被小鱼干收买了。
张奉祠,张公公,猫在骗你,你知道嘛?它对着王姨她们也是这样的!
吃饱喝足它就要跑了!
小孩心里一边腹诽,一边留意着那边的动静。
果然,小鱼干吃完了,南瓜立马就从张奉祠的怀里跳了出来,三两下跳上墙头,翻进了陈典膳家里。
也不知它去干嘛。
陈典膳并不喜欢猫,不过细长眼的连理倒是喜欢,有次小孩看到连理抱着它在门口晒太阳,看到她还扭过身去了。
她和他打招呼,他假装听不见,还捂上了猫的眼睛和耳朵。
那也是个怪人。
和陈典膳差不多的年纪,却叫陈典膳干爹。
出了王府,也和小厮一样跟在陈典膳身边侍候,好像永远都不会下值。
大家都叫他连理,小孩还以为他姓连,可张奉祠说他随陈典膳的姓。
叫陈连理。
小孩曾问过张奉祠,连理原来姓什么?
张奉祠想了半天才说:不记得了。
张奉祠,原本也不姓张的。
他和小孩说过许多话,曾经的风光、帝都的春色、故乡的柳叶桃和断肠草以及自己养过的小狗叫二旺。
大多都是些趣事。
但真正触及过去的事他从来也不说。
小孩听的很过瘾,事后回想起来,又觉得自己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就像是净能师太,给她讲了许多故事,也没有告诉过她自己的来处。
小孩只能从只言片语中得知——她们、他们和她一样,都没有家可以回。
所以不说就不说吧,有些事小孩也不乐意说。
吃过了宵夜,小孩就要回去了。
张奉祠叫了她一声:“孩子等等,太晚了,叫木头送你回去。”
木头是张奉祠家里的奴仆。
二十几岁,很能干,人也挺机灵的,不知为何会叫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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