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个鼠,掉下来前还一副骄傲机敏的小模样,被她捏了一会儿就摊成了一张扁扁的鼠饼。
连理:“死了?”
“说什么呢你!我是那么残忍的人嘛?”小孩开心的摸着那浓密厚实的皮毛得意道,“我给它按硗来着。”
鼠鼠满意,鼠鼠舒服,鼠鼠摊成鼠饼。
小孩满意,小孩开心,小孩摸起鼠头。
连理听说过:“人的穴位和鼠那能是一样的嘛?”
“找穴位干嘛,它舒服不就行了嘛?”
小孩还捏过南瓜呢,只要不伤到它,不知道它的穴位也能把它捏的很舒坦。
不懂穴位还不会看嘛。
它没叫唤,不想跑,还很配合的让捏捏,那就说明没问题。
连理:……
她要这么想……那早晚要出问题。
“我哪儿有本书,是治兽类的医书,你要是感兴趣,等回去我拿给你。”
小孩不爱看书,倒是挺好奇的:“还有治兽类的书?你怎么会有这样的书?”
“宫里也养这样的东西,我认识个御兽园的人,他死了,把书送给我了,本来是让我给他家里人的。”
“那怎么没给呢?”
“他家里人也死了,”连理有些惋惜,“他说那是他一辈子的心血,本想让家里人传下去发扬光大的,如今便宜你了。”
小孩:……
“我不要,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还是给别人吧。”
“要有合适的我早给了,拿着吧,没准儿什么时候我也死了,到时候都没人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岂不是可惜。”
连理拨弄了一下松鼠的尾巴,刚刚还软软趴趴的小东西,一下子就炸了毛,从小孩手里跳下去跑掉了。
小孩听他的话,也听的有点炸毛:“干嘛说这么晦气的话?”
连理的细长眼弯起来了:“胡乱说说而已,你怕什么。”
他抬起头去看松鼠,斑驳的树影打在他脸上,光忽明忽暗的。
很不吉利的样子。
小孩:……
我人生的阴影还不够多嘛?
“皇宫听起来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干嘛非得去啊?”
连理重重的弹了她脑袋一下:
“说什么呢,那地方……对我而言是天底下最好的地方了,你这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他用力的揉了揉小孩的脑袋。
说了多少次长不高他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