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升卿！！”

郁眠目眦尽裂，倒退着被震开数千米后，一步缩地成寸逼近，看见了地上如水镜中一模一样的寂静面容，毫无血色。

她甚至不敢去触碰，像是傻了一样，化作无情的木头。

神识突然发觉异样，她木着一双失去焦距的眼眸看去，没有恨，没有杀意，甚至没有一寸光。

只见魔尊…或者说卫砚，仅剩的半副带着仙骨的身躯竟然还能颤巍巍地动弹，她单手控制住了魔剑，眼神复杂中夹杂着平静。

丝毫没有一瞬犹豫地反手执剑，穿心刺去。

剑身卡在身躯上，郁眠眼眸猩红爬上，身躯瞬移靠近，毫不犹豫一掌迎上。

噗——！

魔剑穿心而过，一切归于寂静。

嘀嗒…嘀嗒…嘀嗒……

天上淅淅沥沥的清雨开始落下，落到地面上后，清洗覆盖去血雨留下的痕迹。

郁眠抬手抹了一把脸，静静转身抱起了升卿，像是木头人一样歪着脑袋，面颊贴在那张从来没有多少温度的脸上，化作一尊静谧的石像。

天地清辉洒下，天道的功德金光一阶一阶化作登仙的阶梯，朝着真正的天门延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