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管那4個贼,回去让伱的人管好嘴,别把南边那点事都吹牛讲出去了,小心把你们抓去挨个审问。”
“不会吧!”彪子接了烟,疑惑道:“不是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吗?”
“是允许勤劳致富,你们算吗?”张和平没好气的说道:“之前让你在南边搞一张个体户执照当掩护,你弄没有?”
“弄了!弄了!”彪子从裘皮大衣口袋掏出一张纸打开,“等了大半年,才弄下来。和平哥,你看行不行?”
“鞋类?”张和平扫了一眼纸上的经营范围。
彪子看向坐在一旁的张兵,笑道:“当时申请执照的时候,工作人员问我经营范围,我就想起了张叔在门口修鞋的场景,然后报了个修鞋。”
“那就想一个修鞋、制鞋、开鞋厂发财的故事,掩盖你们的生意。”张和平拍了拍彪子的肩膀,说道:“在外面谨慎点,赚钱了就买房子。”
“买房子?”彪子念叨着张和平的建议,拿着两条中华烟被张和平送出院子后,这才道谢离去。
待张和平回到正屋,母亲马秀珍八卦道:“小三,彪子他们在南边做什么生意?”
“刚才你们都在旁边,具体什么生意没问,无非就是低买高卖的生意,量少无所谓,量多就不好说了。”张和平回了一句,就把桌上的干货抱去了厨房。
母亲马秀珍的八卦传染了二姐张盼娣,母女俩跟进厨房,说起了最近听到的小道消息。
比如附近谁家的无业游民发财了,给家里添置了电视机。
还有火车上,经常抓到携带大包大包商品的旅客。
晚饭是热的中午打包的剩菜,叫了大姐一家过来吃。
是夜,一家人一边看着电视上重播的春节联欢晚会,一边聊着街上的趣事,以及今后的打算。
次日,初三上午。
张和平上了一大早就停在门外的红旗轿车,告别了家人,坐车去了机场。
红旗轿车是王主任昨晚通知5号院那边安排的,5号院那栋11号楼1号别墅还给张和平留着。
只是张和平没打算过去住,倒是母亲马秀珍被王主任带去过几次,还留了那边的钥匙,想着孙子孙女万一回来读育英学校,就能住进去了。
前天出机场的时候,张和平与父母、外甥走得匆忙,都没注意机场变化。
今天,他才发现,除夕晚上他说的那幅版纳姑娘沐浴墙画,已经撤掉了遮了好几年的帆布,此时正有几个老外在那幅墙画前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