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有一就有二,想到他不知他背着自己干了多少回,被发现后还敢反抗,被违逆的怒火,再次将封元虚心头暴虐烧沸,又狠狠抽了他几鞭子。
“就凭你这个杂种,也配在本尊面前叫嚣?”
‘杂种’二字,令巫危行眼底闪过寒光。
封元虚逼问道:“说,你背着本尊去浮屠境想干什么?”
巫危行撑着伤痕累累的身子,示弱道:“属下前往浮屠境,是想替掌门排忧解难,阻止他们重组仙盟。”见封元虚神色稍缓,他表情一转,变作讥诮,“骗你的,你该不会真信吧?”
钟遇悬着的心落地,看来巫危行是真打算与封元虚撕破脸了,随后不禁在心底佩服席玉那只死狐狸,竟让他算准了。
他暗暗看向封元虚,只见封元虚果然大怒,挥鞭将巫危行抽翻,然后踩上他胸膛,屈膝顶住他的脖颈。
“你敢愚弄本尊?”
“你不是一直都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中吗?”巫危行虽被压制,却毫不示弱,他咧嘴一笑,“你大可试试,看看整个雷泽还有几个人会听命于你。”
封元虚闻言,看向钟遇。
钟遇暗骂一句,立即朝他一拜,虔诚道:“弟子永远听从掌门吩咐。”
巫危行道:“你信吗?”
钟遇:“……”赶紧抽死他得了。
“找死。”封元虚不负所望地压断了巫危行的颈骨。
巫危行脖颈虽断,脸色却平静得诡异,说话的声音阴森嘶哑,“你也说过我是个杂种,杂种命都硬,你杀不死我。”说完,他眼底卷起暗潮,双眸闪过两抹红光,然后卷舌吹出一段古怪的曲调。
这曲调有些熟悉,封元虚仔细听了一耳朵,才发觉这便是巫危行常来为自己弹的安神曲。
不好!封元虚迅速出手卸下巫危行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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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危行无法再吹出哨音,可那曲子就像丝线钻进封元虚脑海里,掐不断,扯不出,令他暴躁发狂。
他起身退后,死死捂住耳朵,那曲调却挥之不去。
巫危行无法合拢的嘴,咧开一个恐怖的笑容,将钟遇看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察觉他的目光,巫危行转动脑袋与他对视,用漏风的喉咙,对他挤出几一句话,“你终将不得好死,这是……诅咒。”
钟遇抓起谪戌掉落的巨锤,一锤照他的脸砸了下去,冷冷道:“看谁先不得好死。”
巫危行的元神被砸碎,化作青烟飘向空中,留下长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钟遇看向封元虚,却见他双目赤红,神色癫狂,显然是走火入魔之前兆。他抬头望去,却见云如飞絮呈旋涡状聚集在上空,这是劫云,一旦封元虚入魔,便会招来天劫。
他凝视封元虚片刻,然后飞身掠走。
封元虚赤血翻腾,犹如烈火焚身,眼前也出现重影,他毫不犹豫地咬破舌尖,依靠疼痛死死拽住脑海中仅剩的一丝理智,然后盘腿坐下,封住自己的丹府与灵脉,压制住即将暴走的灵力。
可灵力虽然被封,可巫危行吹奏的曲调,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令他心烦意乱,无比暴躁,无法静心打坐。
空中传来雷霆奔走之声,封元虚越发紧迫,可越紧迫心越乱,强烈的杀意弥漫心头,使他想将这天地间的一切,都破坏殆尽。
一道闪电落在他面前,警告他不要跨过那条界线,封元虚强迫自己镇定,可暴虐之气充斥在他胸膛,根本无法平息。
他眼前浮现出师父灵皋陨落时的场景,心中浮起一丝恐惧。
难道他今日便要葬送于此?
不甘心,他不甘心!
恐惧、欲望,将封元虚缠住,拖入黑沼,就在此时,一股纯净柔和的灵力,自封元虚灵台涌出,灌注于灵脉之中,犹如春雨迅速扑灭躁动的戾气,然后冲开封印汇入丹府。
这是……灵晔的灵力。
封元虚怔愣片刻,设下净化阵,随后摒除杂念,默念清心咒,开始消除体内滋生的魔气。
空中劫云消散,钟遇颇觉遗憾,真是老天不长眼,怎么就没降雷劈死封元虚这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