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知道这件事的人越来越少,直到后来他登了帝位,寥寥无几的几个知情者更是闭紧嘴巴。
祁曜君说到这儿,将头深深地埋进季月欢的肩窝。
“季月欢,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很无能,从前的祝妃,观星台的你,可笑我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却要装作不知道,任由她们逍遥法外至今,呵。”
“有一说一,确实。”季月欢沉默两秒后点头。
祁曜君:“……”
当机立断的六个字,给祁曜君整不会了。
季月欢见他僵着不说话,疑惑了两秒,随后恍然:
“你不会是想听我跟你说,‘没关系啦你都是有苦衷的嘛’,这种话?”
祁曜君一时语塞。
因为在他的设想中确实是这样。
季月欢顿了顿,随后不知道怎么忽然笑了一下。
祁曜君看向她,季月欢却将他贴近自己的脑袋推开,让自己能更好地直视他的眼睛。
“祁曜君,你是上位者,我是被害者,你指望靠上位者低头来博取求得被害者的理解,这会减轻你心中的负罪感是吗?可被害者遭受的痛苦谁来理解呢?”
祁曜君只觉得季月欢的话有如重锤一般狠狠砸在他的心头,那么痛,却又振聋发聩。
他苦笑一声。
“你说得对。”
季月欢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所有的事情透过现象看本质,就是你无能,无论苦衷是什么,究其原因就是不够强大,因为不够强大所以被牵制,因为不够强大所以束手束脚,因为不够强大所以诸多考量。诚然这其中掺杂诸多因素,时也命也,可无能就是无能。”
祁曜君垂在身侧的拳无声收紧,又不自觉放开,如此几次之后,他还是颓然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