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技术科那边也给了反馈。
“李队,死者生前的社会关系很简单,她只有一个名叫季容棋的养父,但对方已经在三年前去世。”
李队顿了顿,“……没有其他亲属了?季容棋方面的社会关系呢?”
技术科的人摇头,“和当地警方及村委会取得联系,那边给的反馈是,季容棋生前是个老木匠,他的老伴很多年前就死了,有个儿子,但是据说也很早就闹翻了,那个儿子走后再也没出现过,听说老木匠的葬礼都没来参加,老木匠一直和他的孙女相依为命。”
“孙女?”
李队皱了皱眉,“这个孙女又是什么人?能联系上吗?”
“这……”
技术科的人迟疑着开口,“据了解,这个孙女就是死者。”
这下李队的眉心皱得更紧,“什么东西?方才不还说是养女?”
“村委会那边给的说法是,死者的父母有矛盾,死者出生后二人谁也没想起来给她上户口,后来夫妻双方离异,抛下死者后不知所踪,季容棋想了很多办法,后来在死者十岁那年才勉强通过走收养这条路,让死者拥有了户籍。”
技术科人说着,给李队看了看电脑屏幕上的历史户籍图片,“您看这儿,出生日期的后面有做专门的标注,【补报往年出生】。”
“胡闹!”
李队不悦地呵斥一声,按了按眉心,“当地户籍科怎么办事儿的?怎么允许这么混乱的情况发生?而且死者当年家庭情况特殊,村里开个证明补个户口又不是多费劲的事,怎么舍近求远走什么收养?”
又是孙女又是养女,这不是乱搞吗?
“这个……”
技术科的人一时之间也有些语塞,倒是旁边的人扫了一眼季月欢的原户籍地址,“嚯”了一声。
“好家伙,这地儿,我没记错的话是在云贵川交界处吧?”
众人都朝他看过来,李队想起这人祖籍便是川省来着,问他,“怎么?”
对方挠挠头:
“李队,那边的风土人情复杂得很,可跟咱这些个大城市不一样。又是个籍籍无名的小山村,那边很多小村子都自有一套规矩,若是当干部的有什么歪心思,公权私用也是常有的事,根本不好管,估计这老人当时也没办法了吧。”
李队也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