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红着眼,一双温暖地手紧紧握住她的,“哎,哎,在的,娘亲和你哥哥们都在,你大哥在忙,晚点儿赶回来,你爹……”
季夫人余光瞟了祁曜君一眼,有些无奈地叹气,“你爹怕是还要一段时间。”
季月欢勉强扯起嘴角,“我没事……”
说着没事,但是声音嘶哑得让人心疼。
季予月抬脚就踹了旁边儿一个人,“喂,愣着干什么?快看看我妹妹怎么样了?”
季月欢艰难地掀起眼皮看过去,这才发现陈利民和危竹都在边儿上站着,被季予月踹的人正是危竹。
危竹此刻也正面色复杂地看着她。
他上前一步,示意众人都先让开,给季月欢留一点喘息的空间,随后才将手搭在她的脉搏上,半晌起身,对众人道:
“烧已经退了,目前脉搏已经稳定下来,只是可能会有些风寒后的遗留症状,比如头晕头痛,虚弱乏力,咳嗽、喉痛,都是正常现象,我去给师妹开几副药,按时服用的话,最多两日便可恢复。”
季予月不满,“怎么还要两天啊?我娇滴滴的妹妹还要继续遭罪两天吗?你小子到底行不行?”
危竹一脸的无奈,“夜明兄,你讲点道理,师妹的身体又不是那泥人儿捏的,坏了就能立马补起来,我这已经是恢复最快的法子了,再快不是没有,但那是重药,恢复得快可也伤及根本,你敢用吗?”
季予月也不是不懂这个道理,他就是着急,又看了陈利民一眼,见陈利民也颔首表示认同,这才撇撇嘴。
“好吧好吧,那你去开药吧,这次谢你小子了。”
危竹垂下眼眸,又心疼地看了季月欢一眼,随后扔下一句不用,便跟陈利民一起出了内殿。
季月欢强撑着坐了起来,季予风眼疾手快给她垫了枕头让她靠坐在床头。
季月欢望着他们,还是有些回不过神的样子。
“娘,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说宫规森严,外臣不得随意出入后宫?
季予月瞟了一眼祁曜君,有心挤兑两句,但是看那男人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憔悴样,还是将一些难听的话咽了回去,只不阴不阳地道:
“听说我常年不怎么生病的宝贝妹妹,忽然发了高烧生死一线,家里急坏了,可不得想办法进宫瞧瞧吗?都说女人进了宫,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荣华富贵没见着,一天天净见着你遭罪了。上回落水这次淋雪的,两次见面你都躺着,也不知道我可怜的妹妹什么时候能站起来。”
祁曜君:“……”
祁曜君算是知道季月欢的嘴皮子随了谁,季予月这番话说下来,一句指责没有,但怎么听怎么像在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