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风不动声色地给季予月眨眨眼,那意思是:
“瞧见没,骂人这种事情哪轮得到你,咱们娘亲自会出手。”
季予月悻悻点头。
他就说嘛,娘亲什么时候对狗皇帝那么宽容了。
季予风这才放开他。
季月欢也听出来季夫人的言外之意,心中有些好笑,虽然进宫这个决定不是她做的,但她真的很贪恋这种,不管做什么都有人为自己兜底的感觉。
她紧紧地抱着季夫人,鼻息间是让季月欢觉得舒缓的淡香,她闭上眼,有些依赖地蹭了蹭。
“谢谢娘亲。”
季夫人心头一软,心头对祁曜君的怨怼也消散了几分。
当母亲的最是敏感,上次进宫,虽然季月欢伪装得很好,但她还是能感受到那份不易察觉的疏离。理智上知道那只是因为宝贝女儿失忆了而已,心头到底是难受的,可现在,她能够察觉到她动作间隐含的撒娇意味,那是一份让人心头熨帖的亲昵。
季夫人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还难受吗?难受就再睡一会儿,娘亲和哥哥们都在,别怕。”
说到这儿,季月欢才像是想起什么,有些疑惑地问:
“我好像还没问,你们是怎么进的宫?能待多久呀?”
季予月在旁边哼笑,“三十万两白银开的路,能待多久那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季月欢呆了呆。
“三、三十万两白银?!”
季月欢隐约记得当初十两银子都让祁曜君心疼得不行,三十万两白银,她二哥这是多大的手笔?
季月欢转头,幽幽地盯着祁曜君。
“祁朝纪,你是什么土匪吗绑了我漫天要价?”
都叫字了,看起来确实是很生气。
祁曜君一口气梗在喉咙口上不去下不来,还是崔德海在旁边小声说道:
“旭小主误会了,您发烧的第二日,皇上便第一时间下旨召季家人入宫,绝没有要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