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凌空踏在空气上,回到了江离的身旁。
明诀子见白泽愈发神俊,轻轻点头,膝盖微曲,扯着两根铁链飞上藤舟。
他双手横抱,来到江离身旁坐下。
两人一同望向挣扎的唐家三姐弟。
“师妹死的时候,俺也像他们一样。”壮汉脸上闪过一丝难过。
江离拿出酒葫芦,手臂横直放在壮汉面前。
“喝点?”
明诀子拿起酒葫芦,举起葫芦灌入口中。
“咳咳咳。”
“俺不会喝酒……夫人和师妹死后,俺也从不和人喝酒。”
江离笑道:“故事配酒,可解千愁。”
“哈,俺怎么听夫人说:‘酒入愁肠愁更愁’啊?”
“她骗你的。——你们那边都称自己为俺吗?”
明诀子将手中的酒壶放下,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望着月亮。
“以前也是用我的……后面改成俺了。”
“为什么?”
“过去,我总喜欢将我的师妹,我的夫人挂在嘴边……结果好像,我的东西都会没掉,后来我就改成俺了。”
月亮洒下白光,照在江离和明诀子身上。
明诀子扯开话题道:“俺看掌柜的这血色藤蔓魔性十足,你对魔怎么看?”
“天地、阴阳、正反、清浊。——既然他们存在,就有存在的意义,在我眼里,那只是人性的好坏罢了。”
明诀子悠悠长叹一声,再次拿起酒葫芦灌入口中,望向明月。
白泽幽蓝的眼神望着漩涡深处。
“老大,我如果没有被害死,我就遇不到你了。”
江离一巴掌打在白泽的头上。
“哎哟。”白泽伸出两只前蹄捂着头。
“你要是不是祥瑞,已经死了八百遍了,坏过去永远不是成就好未来的原因。”
白泽小声嘟囔道:“福祸相依嘛。”
江离脸色一黑,周身轻轻一卷,将白泽丢了出去。
“你给我跑去,待会要是遇见顾宗那混蛋你要是下不去手,你就别回家了,气死我了。”
明诀子泯然一笑。
他忽然明白,江离为什么同时能操控那么多力量了。
在他眼里认为什么样的力量的好坏取决于使用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