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孙原父子感情看起来不错,而那位老人家又对自己非常感激,至少他干什么应该也会顾及一下自己的老父亲。
“你想为我做事”盛长安挑了挑眉,他的目的实在太明显了。
“是,靖国的气数尽了,在下自然要另找出路”孙原也没有隐藏的意思。
看着盛长安一言难尽的样子,又接着道:“大人,对于这些流民,您没有驱赶,甚至愿意帮扶,也对心怀恶意者杀伐果断。”
“有仁慈,却有自己的底线。”最重要的是据他这段日子的观察,她对下属的冒犯也并不介意。
有一部分人应该是由这位大人带来的,看起来训练有素,不曾仗势欺人,对待流民也不曾心怀鄙夷,可见治下有方。
即使是后加入的人对于这位大人也似乎有着异于常人的信任。
“据我所知,你十五岁中举,距今也有将近十年,这中间就没有动过任何心思吗?”
“在下家中略有薄资,这些年我和志同道合的朋友四处周游,感想颇多,后面分散开后,我认为时机未到,所以又回到村里办了一个学堂。”
“这次大水来势汹汹,是天灾也是人为。”
“这也是你那位同窗告诉你的?”盛长安目光加深,那这人知道的也太多了。
“他只是劝我离开,其余皆是在下的猜测”孙原似乎不愿多言。
盛长安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按照现在的速度,如果顺利大约还要一两个月才能回到广平。
而且她总感觉离北方越近,天气也热了几分。俗话说南涝北旱,盛长安心底一沉,广平县靠近森林或许不会这么严重。
这里的水利设施都还不够完善,再加上最近的天气,她也怕南方会出现瘟疫,只希望如今朝廷看得懂形势。
以当时大水的速度,芙蓉江的尽头,怕是受灾最严重,尸体也不少。如果当官的人,足够谨慎,应该也不会发生什么事。
“番禺县”
盛长安愣了愣,才发现孙原是在和自己说话,她刚刚好像是不小心念出声了“这个县令是个什么样的人?”
孙原略作思考“似乎是个得过且过的人,小姐,您要绕路去看一眼吗?”
盛长安缓缓摇头“我更想避开”如果真有什么事,也不是现在的她能插手的。
天亮时,那一百来人终于出现了 。
“小姐,属下胡遇,听候小姐拆迁”那名胡子拉碴的大汉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