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究竟是羽清太过了解她,还是羽清早已算到尤泽会迷惑她,但比起其他人,显然修然这个当事人来说的话,可信度会高得多。
“小师妹既然已经知道是师尊想告诉你这些事的,应当知道师尊的意思。”修然见离珠已经猜到了,也不再多言,只目光定定地看向离珠,“我由师尊亲手养大,旁人如何我不知,我只知道,师尊是一定不会害我的。”
说着,修然的目光移向前方保持着沉默的尤泽:“谁想救我谁想害我,我还是分得清的。”
“母亲想坐稳阎王之位后再与我们团聚,他却毫不犹豫将我舍弃,最终还要扯母亲来做挡箭牌,此等行径,他如何能称得上是父亲?”修然仿佛全然没看见尤泽痛苦的眼神一般,神色冷淡。
“师尊待我如再生父母,为师尊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更不要说师尊本也不曾害我。”仿佛存心要往尤泽心上扎刀一般,盯着尤泽字字清晰地道。
“不对!”忍无可忍,尤泽痛苦地大喊出声,“她是骗你的!她分明是居心叵测想要对妖界不利,想以你和问雪来钳制我!”
破空声传来,只见银光一闪,锋锐的枪尖已经对准了尤泽。
见修然凛然持枪对着自己,尤泽愣了一下,仿佛看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难以自制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来。
两人就这么冷眼看着他笑完。
止住笑声后,尤泽连声说着“好”,看向修然的眼中满是失望:“羽清果然好谋算,如此轻而易举便让你一心向着她,更是以你令妖冥两界心甘情愿做她的垫脚石。”
如今同尤泽已然是说不清楚了,更何况修然也从始至终都没有准备与尤泽好好谈话,因此对尤泽的话始终不为所动。
自己如今已是在苟延残喘,自己一心为其谋划未来的孩子也根本不与自己同心,尤泽一瞬间仿佛累极了。
他颓然往后一靠,低垂着头有气无力道:“仙子请吧。”
离珠并未动作。
修然见状,收起银枪,扭头看向离珠,目含鼓励:“师妹,你总说行事但求问心无愧,既是心之所向,何必犹豫?”
“我,师尊,师兄师姐,我们所有人,都不会将你当外人,更不会骗你瞒你。”吐字清晰的话落在离珠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