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基因之父也在其中,不知他召唤他们是为何事:也许是给他找到了一个好的对手?
赛维塔的感官掠过了那几道与他不相上下的气息,战斗的灼热正在挑拨着他的心脏:他定位到了西吉斯蒙德与阿库多纳,前者是他在今天晚上最想挑战的对手,尤其是他听说这个多恩最宠爱的儿子曾对第八军团的恐惧战术,不止一次地说三道四的时候。
显然:他不懂得恐惧的价值。
他有义务让西吉斯蒙德弥补上这点知识领域中的缺憾。
赛维塔不得不遏制住他恨不得立刻飞上去的冲动,因为几道戒备的目光拦下了他:卡美洛宫的阶梯上伫立着黄金色的身影,那是尽职尽责的禁军卫士们,同时兼任着监督原体与保护原体的职责,超过六双眼睛盯住了赛维塔,他们各自带来的压迫感,令群鸦王子兴奋地颤抖。
他很确定其中至少有两个人能够给予他来自于死亡的威胁性。
群鸦王子放缓了脚步,慢慢的离开禁军的警戒区,而就当他们走过了最后一道防御网时,一直懵懵懂懂的跟着他的步伐,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的沈,突然抬头,就这么望向了原体的方向。
“赛维塔,你有八成的把握能够打败阿里曼的灵能?”
群鸦王子沉默了,他不理解沈到底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但也只是点了点头,懒得解释。
“这样啊。”
沈似乎有些兴奋。
“那,同样是灵能:你有多大的概率能扛住摩根女士呢?”
“哪怕一招?”
“……”
赛维塔瞪大了眼睛,他转过了头颅,宛如盯住杀人犯一般的盯住了沈,他忘记了迈步前进,也忘记了呼吸,直勾勾地看着沈充满希冀的回望他的目光,显然对于群鸦王子很是有几分自信:而就在赛维塔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
“嘁!”
一声不屑的轻哼,又或者是实在没有憋住的笑声?发出这种声音的并非是赛维塔自己,而是伫立在他旁边的禁军:声音同时从两名禁军的口中传出,随之而来的还有揶揄到令赛维塔直咬牙的视线。
他再次看向了沈。
#你说的这句话,就连这些禁军都绷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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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咬牙切齿中,群鸦王子微笑着回答了他的兄弟。
“你说摩根女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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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一瞬间就能杀了我。”
西吉斯蒙德喃喃自语,
然后,他看向了下一个原体。
嗯,这位看起来也能够在一瞬间就杀了他。
西吉斯蒙德皱紧了眉头,他紧握着多恩的风暴之牙:即使对于最伟大的阿斯塔特战士来说,这把链锯剑未免也太大了,他们中甚至很少有人有足够的力量举起它,但西西斯蒙德的确能够勉强做到。
于是,它在今天晚上成为了帝国之拳冠军的武器,用它来为整个第七军团夺得荣誉:西吉斯蒙德拥有了充足的自信心,当他必须用双手才能举起风暴之牙的时候,黑骑士只感觉就算是他脚下的这颗乌兰诺世界,也不是不能劈成两半。
理所当然的,西吉斯蒙德的目光投向了诸位原体,超过十位帝皇的血裔屹立在他的面前,正三三两两的交谈着些什么,同时等着他们还没有抵达的那几位兄弟:哪怕是军团的冠军,也很少有如此机会瞻仰自己与各个原体之间的差距。
更不用说,他们中的某些人甚至会回应西吉斯蒙德的目光。
其中,荷鲁斯令人敬服,却也令人有些不爽:这位理所当然的站在所有人最中央的原体在注意到西吉斯蒙德看向他的目光后,只是颇为宠溺的朝他点了点头,然后露出微笑,仿佛在应付一个小孩子。
而阿巴顿此时就站在他的基因之父身边,他似乎在某些时刻成为了原体们彼此交谈的核心话题,便无比骄傲的挺起了胸膛,这份傲慢再加上阿巴顿身上那套油光闪亮的终结者甲,让他成功的吸引到了西吉斯蒙德:影月苍狼一定是他今天晚上的挑战名单上。
他希望自己不会排的太靠后。
而与牧狼神相比,庄森便令人恐惧得多:西吉斯蒙德的视线只是在半空中,与卡利班人无意的碰撞了一下,便引来了大祸,多恩之子便不得不低下头来,凭凭庄森无悲无喜的视线令他脊背发寒。
雄狮的身旁伫立着三尊名震寰宇的冠军剑士,但说真的,他们都没能给予帝国之拳太大的压力:与他们的原体相比,这三位冠军的威压如同萤火虫般渺小。
尤其是阿斯特兰:他很确定他能够砍下这家伙的脑袋。
反倒是考斯韦恩的内敛,值得他在今天晚上挑战一下。
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两个站的太近的缘故,伫立在庄森旁边的摩根,居然也给予了西吉斯蒙德与雄狮别无二致的感觉:甚至隐约间要更危险一些?
就像……
就像一座端坐在蛛网中央,饥肠辘辘的蜘蛛:在如同丛林般弱肉强食的战场上,你很难说明白雄狮的利齿与蜘蛛的毒液,到底哪一个要更致命一些?
帝国之拳拂去了冷汗,他的目光开始追随现在距离他们最近的午夜幽魂:康拉德离开了他的兄弟们的阵列,拖着两个托盘,上面摆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酒杯,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破晓者的队伍中。
在连长与泰拉老兵们中爆发出了一阵短促的欢呼和抱怨声,平息过后,他们中的不少人才不情不愿的拿着几个酒杯,走向了同样等待在高台上的各个军团冠军们:这其中就包括西吉斯蒙德。
向他递出酒杯的是一位名声如雷贯耳的大人物:西吉斯蒙德早在泰拉统一战争的时候,就听说过完美骑士巴亚尔的武名,那时的他还是值得任何人去崇敬的对象,现在同样也是。
但笑容已经消失了。
“拿着吧。”
巴亚尔将酒递给了他,帝国之拳轻声地道谢,并没有立刻喝。
他反而好奇一件事情。
“你和阿库多纳:你们两个的今天晚上会继续你们的对决吗?”
“你很在意这个?”
“我希望你到时候能够为我留下个最前面的特等席。”
“看时间吧。”
巴亚尔抿了口酒,就仿佛在品尝这银河中至高无上的佳酿。
“我和阿库多纳已经进行了几百次真剑决斗了,几乎比我们两个人的生命还要漫长,事到如今反而没必要执着于此:我们决定明天早上选一个无人的地方决斗,就当是阐述一下古老的友谊了。”
“一定要通知我。”
“你能活到那时候再说吧。”
听闻此言,西吉斯蒙德便微笑着收下了这句祝福。
然后,他同样灌了一口酒。
“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