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动手了,那就不需要顾忌了。”心念一转,邱言迈开步子,朝着令一个落地大汉走去。
“住手!”燕姓大汉甩掉手上长鞭,大步流星,两三步间,挡在邱言前面,他看着邱言,眼神凝重,“这位小兄弟,看你也是读书的人,怎么下手这般狠辣,圣贤不是提倡宽己待人么?”
邱言停下步子,也不着恼,摇摇头道:“宽己待人?那是对待朋友、亲友、与人为善者,对待敌人可不能容情,圣贤教的是为人处事的道理,不是让人学成待宰羔羊的,礼记上面说‘父之仇弗与共戴天,兄弟之仇不反兵,交游之仇不同国’,有仇不报,生活在同片天空下都感难受,就是提倡让人报仇的!”
“这书生好大的煞气!”燕姓大汉看着邱言,眼神变幻,觉得眼前人有股不同寻常的味道,但心中道义让他难以退去,还是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般伤人,彻底得罪了这些人背后的势力,会有后患,不如大事化小。”
“我只怕事情闹不大!”邱言冷笑一声,“你出手相助,又仗义执言,我敬你是条汉子,也不绕圈子,我舅父一家,与那潘府并无主奴契约,不偷不抢,清白人家,潘府的护院过来行凶,这是仗势欺人,私德有亏,又欲鞭打,这是要伤人,于德于法都不能容!他要伤人在先,有目共睹,我现在只是防卫。”
大瑞王朝,儒家当道,讲究的是德主刑辅,但也注重杀一儆百,对于那些典型绝不姑息。
他的目光在落地的几名壮汉身上扫过,一字一句的道:“他们做的这事,告到官府,立刻就是徒二年的罪行,事后不来寻仇也就罢了,要是再寻仇,就是罪上加罪,潘府少爷当然不怕,可护院走狗下场如何就不好说了。”
说着,他绕过燕姓大汉。
“此事与你无关,还是速速离去,不然照着那位潘府少爷的性子,你也要被牵连。”
眼下事情并不复杂,邱言只是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事情缘由,应该是潘员外死后,潘府大权落在了潘三少爷的手上,又有其他因素搀和,这才将刘家牵扯进去,要抓回去当替罪羊。
“我和刘家虽然无权无势,却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念头落下,又是又是一脚踩在一名落地大汉的身上,那大汉闷哼一声,昏死过去。
他这脚不是单纯泄愤,而是直接震散了对方的胸中一口气,把打熬筋骨蕴养出来的气力散去,等于是废了功夫。
“这些人是潘府招揽的武林人士,有着一身武力,虽都是筑基层次,但双拳难敌四手,能削弱一些,也能少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