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些人的心思变化,他们头顶生出一丝一丝的文思气运,就和虚空中知行之道的学派气运结合一处。
不过,这些文思气运还很微薄,可以说是微不足道,对整个学派气运的壮大起的作用微乎其微。
这也是可以想见的。
一家学派,不是几个人就能够支撑起来的,而要经历一代代人的经营和完善,经受住时间长河的洗涤和冲刷,方能成型。
不过,在学派建立之初,往往需要一点运道和后台,否则就是欠缺根基,立足不稳,在这其中,朝廷的行政手段、国子监在士林中的风向标志,就是不错的选择。
现在的邱言就是从这两方着手,双管齐下。
眼下,监生们心念变化,邱言立刻就感到一股莫名感触从心底升起,这感触源于那团学派气运,遥遥感应,就像是承载气运的地面,突然凹了下去,气运随着落下,四周生出斜坡,有了个斜度,周围离散的气运顺势就滚落下来。
“这就是势了,高势下落,充盈我运,可以事半功倍。”
这样想着,不远处忽然传来“笃笃”的急促马蹄声,就见一名骑手策马疾奔过来,不住挥动马鞭,不计后果的抽打马身,催它提速,可见心急。
待得来到跟前,其人猛地一拽,那拉缰绳的手臂豁然膨胀,一下子就勒住了奔驰骏马的脖子,生生止住了冲势,随后一个翻身,就从马背上翻身落下,跟着脚下不停,直接来到邱言跟前,拱手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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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学士,宫中急信,让您赶紧过去!”
“知道了。”邱言听了此人一眼,感受到其人体内澎湃气血,没有露出半点意外之色,只是点头。
那位骑手颇为意外,他原本打算,若邱言追问,就拿准备好的说辞应对,这次事情牵扯不小,不能随意透露,他在得令的时候被反复交代的,为此组织了些语言,都没有派上用场。
邱言应下之后,就给两位直讲吩咐道:“宫中传信,不可为拒,但监生务农是陛下点头的事,又分了批大内羽林过来护持周全,就算邱某离去,也不可废,还望两位直讲能够多多费心。”
“这个自然,博士尽管放心去。”两名直讲还有话说,但一听邱言祭出皇帝,只好偃旗息鼓。
“有劳了,邱某的两个弟子也拜托两位了,严格要求,切不可让他们懈怠。”邱言说着说着,环视众人,“诸位,邱某之前说了许多,你们若能记在心中,那是最好,但也不要盲从,我让你们来体验这些,并非是为了证明民众的一切就都是对的,其中分别,须得自己分辨,待邱某回归之时,再和各位印证所学,告辞!”
言落,连身上泥污都顾不上收拾,便此离去。
这下来的颇为突然,众监生都有种反应不及的感觉,等他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邱言已经走得远了,众人只能对视几眼,不情不愿的劳作,只是这心思也有了一点变化。
其中一部分人,在咀嚼着邱言离去时所留下的话,而更多人,则是在思索另外一个问题——
宫中这么急着召见邱言,所为何来?
很快,就有人想起来,之前那一道,好似幻觉般的漆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