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座之人,都有气运在身,或许顾忌朝廷,但在没有太大冲突的时候,也不会真将他刘石就等同于朝廷。
甚至那人群中,还有几人心生不快——
“这个时候拿脸色给我们,真以为自己是定国侯不成?他一怒,其他人就要过去认错?也不想想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位格!”
在场的有不少道门之人,虽被龙气略有压制,但京畿周围如今也有冥气落下,影响了好大一片,使得那镇压之力不复从前,是以能略开慧眼,观刘石之位格、气运,也不过如此。
见众人没有露出诚惶诚恐的表情,刘石略有不快,却也明白几分,目光一转,落在两名中年文士身上。
这两人气态沉凝,面貌有七八分相似,一看就知有血缘关系,而且身上有文思缠绕,眼底深处隐隐有光,这是文道有成、文心内敛的迹象。
这两人,说起来也与邱言有过接触,一名赵轨、一名赵轴,乃是亲兄弟,都是进士出身,做过官,但并不得志,那赵轨屡次被贬,而赵轴更是心灰意冷,辞官归乡了。
这一次,两人之所以都被邀请过来,原因不在学识,也不在官位,而是由于背景——
他们正是那剑南蜀学泉佑书院的代表人物,身后承载着一个传承许久的学派气运。
赵家本就是蜀地大家,影响力不小,在学说文道上更是人才辈出,前有已故的泉佑老儒赵秉承,现在有着一门两进士的赵家兄弟,与礼部侍郎周贯并称蜀学三杰。
按理说,那周贯也该在邀请之列,奈何此人与邱言乃是铁打的交情,交情深厚,又是同乡,一路走来,彼此照应,并且多次在朝中坏了刘石一方的好事,若非有些门道,早就被刘石一系借故给贬斥出去了,哪里有可能邀请他过来,给自己找没趣?
此时,刘石目光落在赵氏兄弟身上,正是要让他们表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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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泉佑书院算不得出世学派,不少弟子门人在朝中为官,若是惹得我不快,必定要有损失,想来这赵氏兄弟从前虽然吃了我的亏,可现在毕竟都出京了,也都知道厉害了,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自家的学说、门人考虑一下。”
自己将对方打压、逼迫的离开朝廷,但对方还要考虑自己的态度,这刘石正是这般想的,这时以目光示意兄弟二人出来,正是为了要他们表个态,从而使得那请邱言出山的事情,就此作罢。
未料,那赵轴却道:“定国侯乃是我蜀地人士,我等不便多说,只是那英雄大会确实是在蜀地召开的,但来往的豪杰却不止局限于蜀地,所以他们的表态,并非只代表蜀地。”
“聚众之人,不足多言!”
见赵家兄弟并不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刘石暗暗恼怒,却不好发作,只得一甩袖子,说出这么一句,跟着像是想起了什么:“是了,听说如今的武林盟主燕永杰,乃是那邱言的八拜之交,他做的事……”
“定国侯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不过,不等这刘石一句话说完,居然就生生被人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