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伯特站在落地窗前,把自己的口罩往下拉了一些,叼着一根香烟,默默地抽着,烟雾在他的面前不断地升起,他透过烟雾缭绕观察着停机坪上的客机,正在慢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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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剃刀站在寇伯特的身边,看着远处的那架客机,那是HERC向美军申请特批准许从联合州飞往德国的专机。
因为罗马尼亚政府防疫政策的关系,美国的飞机被禁止直接进入罗马尼亚的空域,调查团队必须先进入法国境内,再换乘法国的飞机进入罗马尼亚。
寇伯特看了一眼剃刀,把嘴上叼着的香烟拿了下来,朝着另一侧吐出了一团烟雾:“怎么了?”
剃刀的眼睛一直盯着远处的客机:“温蒂她……给我发了最后一封邮件。”
他说着,举起手中亮着屏幕的手机,上面是剃刀的电子邮箱的界面,只写了寥寥数语:“我已感染,研究终止,来生再见。”
寇伯特心头一沉,剃刀最不想听到的消息恐怕就是关于温蒂的死讯。
温蒂医生在格兰代尔镇医院被暴民冲垮之后,转移到了镇政府的临时驻地。
在这期间,温蒂医生仍然没有放弃对朊病体的研究,几乎每天都会给剃刀发邮件沟通自己最新的研究成果。
剃刀每天都会将温蒂医生发送来的电子邮件转发给帕特里夏,经过帕特里夏确认,温蒂医生的研究进展几乎与他们团队的进展一致。
这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温蒂医生仅凭自己一人之力,就完成了帕特里夏一整个HERC生化处置小组团队所做的研究。
随着格兰戴尔镇政府最后一封告急求救的信息传递到HERC办公大楼里,格兰戴尔小镇镇政府所有政府人员全部殉职,数百名幸存者成为了新的感染者,化作嗜血的丧尸游荡在联合州的土地上。
“我食言了……”剃刀喃喃自语着,“我没有保护好格兰戴尔……”
寇伯特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重新把香烟叼在嘴里:“我很遗憾,兄弟。”
帕特里夏靠了过来:“我们的工作就是为了不再有更多的格兰戴尔小镇,我们要找到治愈这种疾病的方法。”
这或许是他们这些搞学术的人的通病,她虽然是想安慰剃刀,说出来的话却并不是那么让人舒服,甚至让剃刀更加自责。
剃刀沉默着,他当然明白帕特里夏的意思,可心里那股难以名状的失落和自责却挥之不去。
他抬头看向天空,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温蒂医生能在另一个世界找到安宁。
“你还真会安慰人……”约翰的声音从一旁传了过来。
帕特里夏白了他一眼,转身走开了。
“准备好了吗?”约翰戴着一副太阳眼镜,穿着一身黄色的沙滩T恤,下身是一条沙滩裤,脚上踩着一双人字拖。
如果不是因为他还带着医用口罩,真看不出来他是去调查朊病体起源的,看起来更像是去度假的。
寇伯特看了他一眼,心说这个英国佬看起来真是不靠谱,也不知道这一次的旅程能不能找到朊病体真正的源头。
剃刀擦了一把眼泪,重新调整了一下情绪:“随时可以出发。”
约翰点了点头:“很好,看来你们这些美国佬还算是靠谱。”
杨思洛和玛德琳两人坐在一起,虽然他们两个都是来自WHO的调查员,彼此之间却并不是非常熟络。
杨思洛低头刷着手机,他的手机屏幕上不断地刷新着有关中国丧尸疫情的报道。
“中国,是个怎么样的国家?”玛德琳凑过脑袋来小声的问。
“嗯……是个比法国还要浪漫的国家。”杨思洛笑了笑,看向玛德琳。
他的表情接着变得严肃起来:“我所做的一切,不只是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我的祖国和人民,中国人有一句话,我认为是最浪漫的一句话……”
“什么?”玛德琳挑起眉毛温柔地看着杨思洛。
“为人民服务。”
“是吗?”玛德琳转过脸去,视线从杨思洛的脸上移开到远处,“我认为法国的浪漫更胜一筹。”
杨思洛此时也挑起了眉毛:“哦?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