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然坐手里捏着一支画笔，窗外斑驳的光影像是她此刻的心情，零零碎碎，难以拼凑。

“画画，画画，画个鬼啊！”她猛地将画笔摔在桌上，颜料溅了一地。她站起身来，来回踱步，嘴里嘟囔着，

“周集那家伙，要求也太高了，什么‘神秘冰山世界’，我连冰山长啥样都没见过，怎么画？”

她拿起手机，翻到蔡霜霜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拨了过去。

“喂，霜霜，救命啊！”电话一接通，李嫣然就迫不及待地喊道。

“怎么了？又遇到什么麻烦了？”蔡霜霜的声音懒洋洋的，像是刚从午睡中醒来。

“周集那家伙，非要我在她的庭院里办个画展，主题是‘神秘冰山世界’。

我连冰山都没见过，怎么画？你帮我想想办法吧！”

蔡霜霜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了，“嫣然，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连画笔都没拿过，怎么帮你？”

“你不是学设计的吗？总比我懂吧？”李嫣然急了。

“设计是设计，画画是画画，两码事。”蔡霜霜顿了顿，又说，“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个建议。”

“什么建议？”李嫣然眼前一亮。

“你去找个摄影师，拍几张冰山的照片，然后照着画不就行了？”

李嫣然一愣，随即苦笑，“霜霜，你这不是开玩笑吗？

照片和油画能一样吗？我要的是神秘感，照片哪有神秘感？”

蔡霜霜叹了口气，“那你就只能自己去感受了。”

“感受？怎么感受？”李嫣然疑惑地问。

“去趟南极，或者北极，亲眼看看冰山，感受一下那种神秘感。”蔡霜霜半开玩笑地说。

李嫣然翻了个白眼，“霜霜，你别逗我了，我哪有那个时间和钱？”

“那你就只能靠想象了。”蔡霜霜顿了顿，又说，“或者，你可以去找个懂冰山的人，问问他们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