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咚,咚,咚……
是市集的锣鼓声,醒来的小女孩站在人群里一脸迷茫。
这里,好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典,女孩伸出小手,一只小蝶灵顺势而落。
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可……
小主,
周围的人都向着某个地方汇集却无一人发现兀然出现在此的女孩,或是说对于某种东西的渴望让人们有意忽视了她。
为何在这?在这又是为了什么?
女孩目光呆滞片刻而后无比坚定,犀利的双眸看透一切而又无可奈何,只能被大众裹挟前行。
“小丫头,你怎么在这?你的父母呢?”
一个略带责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一对男女青年,看样子是正处于热恋,问话的是其中那位女子,显然她对于这种失职的父母很生气,至于他的男伴虽表现出无趣眸光却总有意无意扫过自己。
“我叫云殇。”
小云殇笑着回答,还不等那女青年多说就趁她不注意混进了人群。
仪典礼台呈半环形,台上坐着一些人,在他们更前方有一个用木板临时搭建起的刑台。
人们正是汇集于此,一个小脑袋挤在最前方,虽早有预想可很快小云殇还是被眼前所见恶心到干呕,尤其是一颗头颅正好滚落到小云殇脚边。
这哪里是什么庆典,分明就是公众审判的刑场!
公众觉得你有罪你就必须罪大恶极,公众觉得你没罪即使你恶贯满盈也只是受背后势力驱使不得已而为之。
在这每个人都是手执黑白棋子的判官,可所做又岂非是所想?或是说他们所认为的自我不过是别人意志的转达,甚至于这个意志是带有强烈目的性的。
就像有着一群的假面愚者,早早给了他们自己的答案,愚者们早已操控了一切却还要让大众认为这是他们自己所做的选择,然后独剩大众在承诺的力量中吞下苦果。
他们乐于见此并乐此不彼。
“谁赞成?谁反对!“
又是一声询问传遍整座广场,却无人反问。
伴随着沉默一共二十位身着锁链之人被依次推上刑台。
在铡刀落下之际一声质问如同点燃干草的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桐铃惊讶的看着说出此番言论的小女孩,她惊讶于这个年纪的孩子,刚才的话当真的是她自己说出的?
所有人都怕惹祸上身纷纷远离小云殇。
还以为事情能有一丝转机,可铡刀一柄柄落下,斩碎了小云殇最后的幻想。
还未等台上人对行刑人示意那小女孩已自己走上刑台。
又是一次投票,小云殇睁眼,全是黑色,就连刚才那女青年也沉服于大众的淫威之下。
一个转身,眸子对上这里所谓的掌权者。
“能赎罪的只有你们自己,可现在看来你们已无可救药了。”
云殇掌心一柄剑飞出刺向天空的太阳。
正当众人疑惑不解时,太阳它,竟熄灭了!
随之一切幻像逐渐消退,人们所熟知的一切都在变化。
华贵的衣服,不过是一块勉强遮体的破布。
宏伟的建筑,肮脏的洞巢。
可口的食物,恶心的虫子。
至于那女孩已不知所踪,而那些叛乱者也好像随她一起离去。
所认知的一切不过是天空中的那血球投射的影子,而他们真正的记忆正逐渐被唤醒。
被当做猎物狩猎、圈养,而后又是幻实之眼,血透过皮肤蒸发成血雾,最后汇集到那只眼中,一切都只为了血,纯正的娲人族后裔之血。
随着幻实之眼被破,血雾渐渐稀薄,那些掌权者此刻已面如死灰。
在将愤怒倾泻在那些所谓掌权者身上后,他们呼唤,可无人回应。
正如那女孩所说的,能拯救他们的一直就只有他们自己。
回到地面,小云殇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拉耸的脑袋,一时间无语。
“哎呀,我们的领主大人现在终于长大了,看来下次得换个玩,啊不,训练法了。”
“臭屁凡,你再这样恐吓领主我就真的把你的头拧下来当夜壶了!”
队伍里最壮实的老铁说道。
“计划,计划,明明说好的计划你们,就连领主大人也跟着胡闹。”
智囊团子蹲在地上画着圈圈表达自己的愤慨。
“你们继续,就当我是个屁,一个不存在的屁。”
有人身形一闪到不远外的岩石上,已做好了看戏的准备。
“那个谁,再多烤几串,记得多放孜然辣椒。”
看戏的同时还不忘对厨子爆炒嘱咐道。
“有谁还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