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熊虎斗的事,一个可能是赵老爹没跟她说,还有可能是人多她不好说透。

“娘,我没事,婶子嫂子们咋晚上来了?”

赵青禾心不在焉的回答。

赵大娘很想摸摸儿子,又发现自己手上全是面,手足无措地回答者问题:

“你爹说,今晚林矿场要来很多人进山,让准备二十人份的吃食,俺找你婶子嫂子们来帮忙。你爹还在路口等林矿场来的人,说你在山上看东西。你这是?”

赵青禾听了母亲的话,才更加意识到,死了一个东北金渐层,是多么重大的一件事情。

他挠着头发,对母亲说:“娘,我饿了,下来拿些吃的再上山。”

小主,

“嗐,你爹个老东西,我说带俩鸡蛋就只带俩鸡蛋,看把俺的老儿子饿的,那边的柜子里还有馒头和咸菜,我去给你拿。”

老儿子就是最小的儿子,在白山黑水这里的家庭里,是格外受宠那个,赵大娘虽然是河南人,但迁到白山黑水三十多年,说话做事的习惯已经完全变了。

和老儿子一样的道理,老就是小的意思,老姑娘就是最小的女儿,老舅就是最小的舅舅,老姑就是最小的姑姑。

“娘,你手上全是生面,我自己拿。”

赵青禾主要是想给赵二妞找吃食,赶紧拦住要拿东西的母亲。

打开柜子,除了馒头和咸菜,还挂着一块三四指宽的肉,他也分不清是狍子肉还是大个子肉。

赵老爹是护林站站长,周边屯子砍柴用木头都归他管,还领工资手里有现钱,乡里乡亲借钱应急也找他,在周边威望很大,常常有人送东西过来。

这一大块分不清是狍子肉还是大个子肉,肥瘦相间得有三四斤,显然是那个村民送来的。

厨房里除了赵青禾有五个人,没人想到他会偷自家的东西,还是偷了一块生肉。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很脏了,把一块生肉掖在怀里也不在乎,又拿了两个馒头夹咸菜就往厨房外走。

等出了厨房,站在阴影里才说话:“娘,我再回屋灌点水,和吃食一起,再上山路上边走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