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傻狍子尸体,处理起来更简单也更复杂一些。
简单是因为只需要开膛破肚,复杂是还要区分内脏部位。
心、肝、肚(胃)、鞭和舌头,都要分割出来带回去,属实增加了一些工作量。
大概这片山头是红狗子们的地盘。
自从赶走了红狗子,剩下的时间里,再没有不速之客来骚扰。
赵青禾他们捆绑好雪爬犁上的收获,开始下山返回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到了远方的山头。
下山的路上,只有赵青林骑着摩托车,带着赵小宝和卢小宝,摩托车的侧斗放着两只受伤的猎狗,后面拉着大的雪爬犁,其他人一起拉着小的雪爬犁,赵二妞和猎狗们跟在后面。
两个被掏肛的猎狗,已经死掉了,被他们就地埋在了树下。
几个孩子长这么大,还没有经过这么刺激的场面,一路上都非常亢奋,叽叽喳喳不停地说着话。
翻过一座山以后,基本就确定安全了,所有人都变得轻松起来。
儿孙们都在身边,又打到这么多猎物,赵老爹也非常高兴,难道得打开了话匣子,说起了当年西南反击战的事。
“西南边疆那边的林子,环境比咱们白山黑水差远了,山坡陡,石头怪,闷热潮湿,蚊虫和毒蛇都非常多。”
他侃侃而谈的样子,就差点上一根卷烟了。
“俺们部队打野兽、抓蛇,可是吃了好多稀罕东西。还有这么大的虫子...”
他叉开手指比划了一下,长度得有十几厘米。
“捉了虫子,放在锅里油炸,一人发一只就是加餐,那味道俺记了几十年,确实好吃。”
赵青禾他们几个,除了赵青树小时候在中州长大,其他人都是土生土长的白山黑水人。
后来赵青禾去燕京上学,赵青树和苗建军也有部队当兵经历,可全部都是北方地区。
赵老爹说的这些事情,对于所有人来说,都非常新奇,不断问出各种问题。
赵老爹也享受这种天籁之乐,一边拉着雪爬犁,一边说个不停。
他明明没有喝酒,却满面红光,表情分明已经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