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禾有求于人,哪能让对方紧忙活,赶紧拿过水桶,帮忙提水往大铁锅里加。
等他放下水桶找过来的时候,黄大爷和赵老爹早已经忙活起来,甚至已经剥好两只灰狗子的皮了。
两人的分工很明确。
黄大爷负责剥皮,把剥好的灰狗子皮晾起来,把剥成白条肉的灰狗子扔给赵老爹。
赵老爹负责开膛破肚,把剥好皮的灰狗子,内脏、头等不能吃的地方去掉,剩下的一疙瘩肉,扔到水盆里泡起来。
水盆里还倒进去了半斤烧刀子,用来给灰狗子肉去腥。
赵青禾知道这么做的道理。
这些灰狗子被杀死以后,全都没有放血,需要泡到水里,把憋在体内的污血放出来,吃起来才没有怪味道。
赵老爹和黄大爷分工明确,使得赵青禾在边上无事可做,只能饶有兴趣地看着黄大爷剥灰狗子皮。
实际上,剥灰狗子的皮,和剥兔子皮没啥两样,连顺序也是一模一样的,赵青禾也能剥。
只不过黄大爷的手法更熟练一些,剥皮的家伙事更趁手一些,所以速度上会快上很多。
等所有的灰狗子剥完皮,也不过才不到两个小时。
黄大爷洗了洗手上的血和粘液,随意地在裤子后面擦干手上的水,第一件事就是去摸烟袋锅。
对于烟瘾大的人来说,越是注意力集中,就越想抽两口烟。
可惜剥灰狗子皮的时候,他完全腾不开手,现在赶紧抓起烟袋锅过瘾。
他一边抽烟,一边指着地上的背筐说:
“天黑光亮差,这几只狐狸,等到明天再剥皮。”
然后又指了指盆子。
“等下把这些灰狗子肉一锅煮了,正好给咱爷们下酒。”
赵青禾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赵老爹拉住,趴在他耳边说起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