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太阳很好,无疑就是这种时候。
大雪过后的天空,被洗出来最纯正的蓝色,太阳就那么无遮无拦地挂在正当天,把阳光肆无忌惮地洒下来,似乎把一切都晒得暖洋洋的。
赵青禾拿出侵刀,把一只野兔外层的肉全部削掉,然后就着大饼喝水,解决了这顿午饭,装了一大口袋炒松子,就站起来去找张大军换班了。
赵青禾找到张大军的时候,对方正蹲在一簇灌木丛后面,一手把望远镜放在眼前观察,一手下意识地伸进口袋,不一会儿就摸出一颗松子放进嘴里。
地上还有撒了一地的松子壳。
赵青禾看着这簇不算小的灌木丛,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管咋说,有了这么一簇灌木丛,虽然得绕着才能看一圈,可多少也能遮挡些风。
介于张大军几次脑子追不上身体的表现,赵青禾隔着五六米,就喊着对方的名字:
“大军,换班了。”
张大军放下望远镜站了起来,笑着喊了一句“哥”。
赵青禾走到他跟前,随口问了一句:
“咋滴了,你这么高兴,是看到啥了?”
说着,他就摸出腰后的望远镜,准备等张大军走开了,就蹲在他刚才的位置观察巡山。
张大军本来还笑得很含蓄,听到赵青禾这么问,立马笑得很夸张,伸手往山下一指,压低了声音说:
“哥,你看那边,一只山狸子和一群巧嘎儿子在开片。”
山狸子就是猞猁,巧(qiao轻声)嘎儿子就是大喜鹊,开片就是打群架。
他这句话,是让赵青禾看那边,有一只猞猁和一群大喜鹊在打架。
赵青禾听他这么说,赶紧拿起望远镜看。
他两辈子活了五六十年,只听说过大猫小猫抓鸟来吃,第一次听说有野鸟和山狸子打架,说啥都得看个稀奇。
显然,张大军也没见过这么稀罕的事情,还蹲在原地不愿走,又把望远镜放到了眼前。
“大军,你说的山狸子和巧嘎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