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薄荷、甘草和板蓝根等等东西。
林矿场收回来这么些东西,大部分是要分给场里的人当年底福利的,有多出来的也会拿到市场上卖,计划经济已经结束,这也是林矿场后勤科的一项创收工作。
赵青禾帮着司机,把东西往后勤科整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哎呀,你不是那个...那个禾子老弟,老赵叔家的老儿子,赵青禾。”
赵青禾感觉声音有些熟悉,赶紧放下东西扭头找人,就看到一个三四十岁的黑红脸膛孩子,一脸笑容地站在三四米之外。
他认出了这个人,林矿场的后勤科科长,姓李。
李科长在当后勤科的科长前,也是在白山黑水的山林里当护林员,是第十六护林站的副站长,后来又当上了第十六护林站站长。
第十六护林站就挨着第十八护林站,彼此的直线距离不到四十里,因为十八护林站是连年的优秀单位,他当年没少到第十八护林站这里学习经验,一来二去就和赵老爹熟悉了。
逢年过节的时候,当年还是站长的李科长,没少到赵家走动,送张好皮子,整条傻狍子腿啥的,然后就被赵老爹留下喝顿大酒再走,慢慢地和赵家的其他人也熟悉了。
后来,李科长的孩子到了上小学的年龄,他老婆就想调回县城,整好碰到了一件事,他在巡山的时候,腿被大炮卵子拱了个血窟窿,就打了个报告回县城了。
不过,后来两家还是常有来往,只是赵青禾这些年都在燕京上大学,和李科长几乎没见过面。
“嘿呀,李大哥,就是禾子我啊。”
赵青禾看见熟人,也非常高兴。
李科长走了过来,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了看地上的东西,说:
“俺听说你大学毕业回来了?回来了就好,这是在汽车队干了?”
赵青禾发现对方误会了,赶紧解释起来:
“没有,我回来还在第十八护林站,子承父业干的护林员,这次是趁了场里送物资的车,到县城来办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