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我们还没上门,这帮人已追过来!”苏樱指了指被押走的官差。
“大人!”胡县令亦出来相迎,神情悲怆。
“大人,要为梧县百姓做主啊!刺史大人前脚走,榕县就翻脸不认,砍伤我百姓,抢我百姓钱财!我梧县百姓苦啊!”
苏樱呆呆看着胡县令表演,昨晚还推三阻四的,这儿就变成殷殷父母心!
“胡大人莫急,且慢慢道来!”王延年挽起胡县令。
“走,大人,我带你去看那些受害的俚人!”胡县令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拉着王延年往医馆去。
十几个汉子刚吃过早饭,阿波、阿杜昨晚高热,他们自己有伤,还要照顾两个高热不退的病人。
此刻人人脸色苍白,一脸病容加倦容。
“重伤者如何,可有醒来?”王延年看着榻上两兄弟,关切道。
“回大人,昨晚一直高热,服了几次药,天明时分,高热退去。”汉子们回道。
“诸位兄弟受委屈了!某在此给各位赔个礼!是我们州府的失职,未能协调、管束好县衙!”
王延年对在场的俚人躬身道,那一刀刀皮肉翻卷,下的死手!
榕县疯了不成?如此对待财神爷!公然藐视州府官文,自成一方天地,想干啥?
“请大人为我等草民做主!”俚人汉子眼中有泪。
“各位请起,某必会给各位一个交待!”王延年扶起众人。
当即一行人浩浩荡荡杀到榕县。
“大人,大人!”皂吏慌忙跑进来。
“何事慌张,成何体统?”王端方训斥道。
“梧县的俚匪带着、带着官差…”皂吏哆嗦着话都说不清。
“怎么?俚匪还敢来闹公堂不成?本官倒要看看,是官厉害还是匪厉害!”王端方不屑。
这破县,他是一天也不想待,凋敝、残破不堪,搜刮这些日子,也没多少油水。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他就不信,还治不了这帮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