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郎摇头,说自己想在长安求学。
这一年来长了太多见识,见过太多富贵,钱财已没啥吸引力。
自己比起福忠差远了,操弄不了这么庞大的商业帝国,自我认知清楚。
而且骨子里是文人,更渴望走仕途,光耀门楣!
说起求学,羡慕苏家子弟,皆可入太学,自己父亲七品官,只够考四门学。
“太学?为何不选国子学?”福忠问。
“谁不想?可我连太学资格都不够,哪敢奢望国子学?”胡二郎叹息。
离长安越近,心中越憧憬,也越发失落。
心越来越贪,从最初的到长安求学,变成考四门学,看到苏家子弟入太学,也渴望自己有那资格。
结果福东家心更大,问他为何不入国子学!
他不想吗?级别不够啊,国子学必须父辈、祖辈是三品官,自己一岭南下下县县令之子,想都别想!
福忠笑笑,“只说你想不想入国子学?”
“想!做梦都想!”胡二郎两眼灼灼,“莫非福东家有门道?”
福忠笑而不语。
长安城太大,孩子们看东看西,眼睛看不过来。
“先生,还要走多久啊?”孩子们走得口干舌燥,脚底板发痛,第一次走这么大的城。
“兄长!我们走不动了!”苏兆彦冲堂兄撒娇。
苏仲彦无奈,“再忍忍,马上到通化坊,咱们去都亭驿租车!”
“兄长,肚子饿!”苏兆彦又道。
“好,咱们一会儿先用膳,再租车!”苏仲彦捏了捏堂弟小鼻子。
在荥阳闹过那出后,苏兆彦知晓母亲、阿姐俱亡,心里很难过。
虽不清楚里面的具体经过,但相信大伯、父亲隐瞒消息并无恶意。
一直期盼着见到大伯,得知真实的真相。
外祖母那晚过世,两位兄长带着外祖跟随他们回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