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苏樱眉头一拧。
牛二体贴地将王之非脚上的袜子扯掉,塞进嘴里。
“呜呜…”王之非挣扎,奈何动弹不得,嘴里的袜子熏得他要吐,太恶心。
“你们呢?是随主家去儋州,还是发放路费回乡?”苏樱问仆妇们。
“回大人,我等愿回乡!”仆妇们齐声道。
榕县都穷得一逼,好歹是县令之家,儋州在海岛上,更远更穷,流犯之家,疯了才去。
路上忍饥挨饿,还要伺候这一家老小,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到儋州?
“不行!你们这帮狗奴才,卖身契还在我手里,想跑哪儿去?”王夫人喝骂。
“醒醒,自己已是流犯,犯官之身,怎配享用仆妇?是去流放,不是让你去游玩!”苏樱阴阳怪气的。
穿越过来时,苏家可是实打实从长安一步一步走到岭南,脚上的鞋子都磨破了,最后打着赤脚走完的。
流放就要有流放的样儿!哪能放水?
“找一找卖身契放哪儿,还给她们,发放路费,让她们归家。”苏樱对胡县令道。
虽然胡县令升迁为梧州长史,但现在不使唤白不使唤。
“你,狗官!”王夫人愤怒地瞪着苏樱。
想要再咒骂,却见牛二往前走了一步,大有再说一句试试的架势。
不甘地瞪着苏樱,这女娘看不出,看着柔柔弱弱,心肠却歹毒得很!难怪卢家不要她!
“押走!”苏樱不想跟王家人多费功夫。
这都子时了,忙了一天,先歇会儿。
中午家中正在给龙凤胎办三朝酒,村里的、金风寨的来了不少。
因为布局榕县,就没请胡县令、王延年、林县丞他们。
乡亲们嚷嚷着要看一下两个孩子,杜氏、韦氏抱着孩子出来露面。
仅三天,婴孩白了许多,没那么皱巴巴,粉嫩粉嫩的可爱。
人人羡慕坏了,双生子难得,龙凤更难得!黑风乡都传遍了,荒沟村苏家出了一对儿龙凤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