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字迹如此拙劣,竟能录取,不符合国子监录取要求。”于文成诡辩。
此言一出,众人沉默。
猛!实在是猛!这不是拉苏少尹下马了,而是无差别攻击国子监及十八学士!以及收留岭南孩子的一帮故旧!
何不易默默挪开,自己上次踩了坑,领略了朝堂的人心复杂。
站远些,血莫要溅到自己身上!不想被人当枪使!
只是这位同僚实在刚猛,有梯子不下,硬要凭一己之力得罪一大片,头铁!
“于卿,你可知你说的泄题是何意思?有何证据?诽谤、诬陷国子监是何重罪?”圣上语气森冷。
于文成身体僵住,一激动口不择言,越扯越多,不但得罪陆大儒,还把十八学士得罪了个遍,甚至还把整个国子监都喷了。
传出去,文人能喷死自己。
“臣、臣…”于文成脑门上冒出热汗。
“陆卿,你来说!”圣上转向陆德明,再不让他开口,要憋出病来。
“是,陛下!”陆德明起身。
“六学乃择优录取,算学侧重于算,兼考经论等;书学才论字迹,不知于大人可听得明白?”
陆德明深吸一口,不屑的看向于文成,把岭南学子在考场的事儿一一讲述。
岭南孩子皆擅长打算盘,不但多位加减法运算自如、快速,就连高位乘除法亦相当了得。
答案正确且运算速度远超其他学子,若非在现场看到,他都不敢相信。
特别是那个叫韦阿黑的学子,起步晚,二十才开始念书,双算盘打得出神入化。
陆德明起了惜才之心,几人商议后特招。
众臣听闻,皆惊奇,还有人能同时打双算盘?还是个俚人!
说起阿黑,圣上有印象,那个憨厚淳朴的俚人小伙儿,未来的寨子头领。
没想到他亦考上算学,大出意外。
“如此,徐直去把韦阿黑召来,朕还未见过双手打算盘!”
“遵旨!”徐直领旨离去。
阿黑昨晚喝醉,正睡得香,被苏伯彦、苏仲彦等大力摇醒,一脸迷茫。
待听闻圣上召见,瞌睡一下醒了。
慌里慌张穿戴好,带着两把算盘上朝。
众大臣看到俚人小伙儿拿着两把算盘上来,都好奇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