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走上这条危险至极的路,但关苇从来没有唯死而已的决心。
她怕死,她从来都想“活”。
好好活。
孙妈妈云淡风轻地笑着:“哪个女人生了孩子没点病啊,痛啊,体虚身寒都是常有的。”
她不经意地上下打量了下关苇,带着点赞赏地说:“难道楚家二小姐选中你是因为你身体健康,壮实如牛吗?她看中的是‘忠心’啊……”
忠心。
这两个字就像一巴掌,狠狠地抽在关苇的脸上,让她觉得面皮又臊又热还刺痛得仿若被数九的冷风拂面。
她的手攥了又攥,牙齿咬紧几乎发出声来,最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放心吧。就算是太医来诊,也顶多觉得是寻常的妇人病,有些虚劳血瘀罢了。不过……”孙妈妈话锋一转:“就是要辛苦关娘子了。毕竟两月一次,为了达到效果,里面下了猛药。这一剂下去,关娘子可能会有心悸,寒颤,腹中绞痛等症状。不过我相信,以关娘子的经历,定能忍耐这些,不让他人看出端倪。”
关苇心头一颤,盯着这碗散发着浓郁苦涩味道的药汁,脸色隐隐发白。
孙妈妈就像没看到她的恐惧,把药碗往她面前端了端,说道:“来,喝吧。”
这药离鼻尖更近,味道冲得关苇几欲作呕,但明明心生胆怯的她却没有让那双手在空中等太久,她很快接过,仰头一口气喝了下去。
“那些经历”?
是啊,她被人捏在手里的把柄,不容许她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