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浣溪娇声说道,像只想偷腥的小猫,可却没有任何经验,只是笨拙地朝着喜欢的人不断地袒露着自己的心声。
“你呀。”
许青山压不住笑,也不再拘谨,担心江浣溪的反应,他轻轻挪了挪江浣溪,把掖在身下的被子拉出来,自己也钻了进去。
听着江浣溪一声小声的“呀”。
“好好睡一觉吧。”
感受到怀中少女的颤抖和僵硬,知道她的紧张和害羞。
许青山说完,便把脑袋往下压了压,往下一衔,口齿生津。
“坏蛋!”
少女软糯的娇声根本算不上骂人。
“明明说好好睡觉的.”
再坚硬的冰,被捂热之后都会变成柔至无形的水,更何况本身就足够软绵的人呢?
区别只是几滩水罢了。
窗外的树在摇曳,蝉已不见踪影。
但树干向上攀,树枝向外展,唯有树叶似乎始终留在原地,随着轻柔的风而摇摆,随着狂浪的风而作响。
不管风疏风骤,那树叶连着根,总归是落不掉的。
只是往往新生的芽儿难以承受悍勇的飓风,流些树液,付出代价,待到下次风再起的时候,自然就能顺那风的意,成就更坚韧的生机。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
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才是真正的勇士。
事实证明。
战斗后很难会有精力收拾东西,无论是辛苦劳作的牛,还是接受播种的地,都需要时间去休息。
晨光微熹。
夏热渐消。
窗外传来虫鸣鸟叫,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了嘈杂的铃声。
许青山有些困难地睁开眼,看了眼时间。
2009年9月15日,7点30。
怀里的少女似乎也被方才的声响吵醒,一声叮咛。
“要不今天我们请个假?”
许青山低头看向怀里侧趴在自己胸口的少女,靠在她耳畔轻声说道。
原本半梦半醒的少女缓缓睁开眼。
看着眼前的爱人,霞飞双颊,但忍着羞涩,出声问道。
“几点了?”
她的声音沙哑,听起来就很干。
“七点半了。”
许青山怜惜地吻了吻江浣溪的额头。
“那还不起来,等等迟到了!”
原本还半眯着眼迷迷糊糊的江浣溪眼睛瞬间睁大,坐了起来。
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半披在少女身上,若隐若现。
许青山还躺着,这下倒把昨晚黑灯瞎火没看见到美景都一并看完了。
“诶怎么感觉好像不是很疼的样子?”
意识到昨夜发生了什么的江浣溪,想起自己看过的书里,都说初体验会很痛苦,但此时的自己除了一些别扭和一种像硌骨头的钝痛之外,并没有那种什么撕裂痛、抽痛的感觉。
如果不是她掀了掀被子,发现了床单上星星点点的红,她都以为昨晚只是梦。
“床单脏了,这床被子也得洗。”
江浣溪发愁地卷了卷被子,却发现许青山一直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她低头看了看,才发现端倪。
“呀!”
“不要看嘛!等我穿个衣服”
“在这呢。”
许青山从枕头下面掏出了昨晚自己亲手解下的战利品。
“你快去洗漱!”
江浣溪这小鸵鸟被羞耻推动着,推着让许青山出房间去,自己则是红着脸在屋里收拾东西。
片刻后,两人才穿戴整齐,收好今天要用的教材,准备出门。
“宝贝,你真没事么?其实我可以去找老师请个假,我在家里照顾你。”
许青山换了个口吻,和江浣溪说道。
“哎,肉麻.我真没事,能上课的,不理你了。”
江浣溪这也是第一次许青山用这么肉麻的称呼叫,有些不适应,轻轻推了许青山胳膊一下。
“好好好,小溪,浣溪,小鸵鸟,你走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