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能哭的最痛，他平日里一向以微笑示人，极少表露自己真实的心情，但今天莫无涯受到如此重伤，几乎到不治的地步，让他顿时间红了眼，流出了泪。

“我输了，师尊，这次打赌你又赢了。你可以我所有东西都赢走，师尊！”他看着莫无涯，脸上悲伤之意越来越浓厚。

平日里莫无涯就喜欢打赌赢他点东西，乐呵乐呵。

那些东西，对于拥有珍品灵丹阁的朱武能来讲，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可被师尊赢走，总觉得心里不痛快。

可如今想起来，倒成了他最美好的回忆。

“师尊，你平日打赌从来没输过，这次也一定要遵守诺言，一定要坚持住！”朱武能的眼睛泛着泪花，嗓子嘶哑，说道：“我还有好多好东西等着您赢过去，您一定要撑下去！我求您了……”

其他几名弟子，看到如此，原本沉痛的心情，顿时间更加悲伤了。

莫无涯对他们而言，和父亲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平日里虽然规矩颇多，什么端茶送客之类的，但也总在有意无意之间，教导他们做人的道理和细节。

“武能，你……不要……哭。”

莫无涯苍白的笑了笑，然后十分艰难的抬起手，想要给这位二徒弟擦一下眼泪，可受伤太重，实在抬不起来。

“我这辈子打赌，从来……从来……就没……输过，这次也……不会……不会输。”

他说完这些话，眼睛转了转，看着弟子，不由问了一句：“你们的小……师弟，楚……晨……哪去了？”

听到这句话，其他几名弟子面面相觑，的确没有发现小师弟的踪影。

而且他们吃惊的发现，自从刚开始炼丹，到现在，小师弟竟然完全没有露过面。

“师尊，弟子来晚了！”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道声音，那声音中带着无比悲怆的声音，似乎知道了莫无涯已经受伤。

“他来了，师尊。”

朱武能扭过头看了一眼，发现一道黑点从远及近，最后露出了小师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