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将三只鸡视若珍宝,我竟有点儿吃味,难道我还比不上三只鸡吗?
“歌儿?”容忌唤着我的名字,将我揽入怀中,“你说,给我们的孩子起什么名儿好?”
我原以为他在开玩笑,但抬头看着他十分认真的样子,便知道他是当真了。
我思索了一会儿,从他手中接过一只拇指大点的小雏鸡,“咱们的孩子,跟谁姓?”
容忌见我接受了这三小只,显出几分欣喜,“全跟你姓。”
虽然吧,让三只鸡跟着我姓,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但突然间多了三个“孩子”,我也是十分欣喜的。
“这只叫且鸡,如何?”我歪着头问着容忌,指着他手中的两只,信手拈来,“且天霸,且王霸!”
他脸上的笑容凝固,看我的眼神带着一丝困惑。
看来容忌不是很满意这个名儿,我苦思冥想了好久,灵光乍现,“且大,且二,且幺!”
容忌满头黑线,“歌儿,你是认真的?”
我缩了缩脑袋,“要不,你来?”
他挣扎了一会儿,应当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儿,偃旗息鼓地答道,“全听你的。”
我欣喜地捧着手中的王霸,顺着它湿淋淋的皮毛,“且大,快快长大呀!”
闻着且大身上的鸡肉味,我嘴馋地流了它一头的哈喇子。
容忌赶紧夺过我手中的且大,用我的裙摆擦拭着它小小的脑袋。他怕我又对三小只生出歹念,连将它们放至身后。
我正想去抢,不小心被且大的尖嘴啄伤,一滴血毫无预兆地落入弱水中。
下一瞬,狂浪骤起。原本死水微澜的弱水,显出了前所未有的异像。
数尺高的巨浪拍下,将一叶扁舟打烂,我猝不及防地落入水中。
“怎么回事?”我的身体极速下沉。
拼命地往上蹬着腿,但似乎一点用处都没有。
“容忌,你在哪儿?”我呛着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身上的被褥被流水冲走,我光裸的身体被河底的水草刮得遍体鳞伤。我用灵力抵挡着流水的冲击,但水势凶猛,没过一会儿,就感到体力不支,整个人又被冰冷的河水覆盖。
我小腹的伤口又一次裂开,汹涌而出的血和冰冷的河水相融,结出一朵朵血莲。
原以为,我的小腹会被入刺刀般锋利的水流贯穿,不成想小腹的伤口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更让我讶异的是,不会水的我,能在河底呆这么久。
身后,突然冒出一双极其粗糙的手,将我环抱。
我低头一看,胸前已然被抓出两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