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忌的怒气也渐渐升腾,他将我搂入怀中,“我不想看你身上,留有一丝一毫的伤口。”
我拗他不过,只好停下脚步,正欲用治愈术来治愈自己,却发现伤口中的血毒夹杂着强大的怨念,致使我的伤口不断的溃烂。
倘若不清除这些怨念,我的治愈术完全无法起到根治我伤口的作用。
“该死!为何所有的诅咒都要奔向我们而来!”
我肩膀上的伤口已经蔓延至锁骨,伤口每蔓延一厘,我浑身就会不自觉地痉挛。这种滋味,比起千刀万剐来,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别动,我替你净化伤口上的怨念。”容忌将我的上衣撕成了破布条,扔至一旁,指尖闪着银色的暗芒,将我伤口中的怨念一一清楚。
胸前一片清凉,我下意识地用双手挡住自己的胸口,“容忌,你将我衣服都撕碎了,那我一会儿穿什么?”
他眉头紧皱,专注地盯着我左肩上的伤口,从血肉中抽出了一根不易察觉的细丝,“虫蛊!”
我瞪大了眼睛望着那根十分纤细的丝线,才发现它正在蠕动着,足足有一寸长,样子可怖,令人毛骨悚然。
容忌将之扔至一边,又开始处理我背后的伤口。
我挡在胸前的手尴尬地放下,“容忌,你是不是厌倦了我的身体?”
容忌灼热的手放在我的背上,“笨蛋,你以为我是禽兽?看到你身上这么多伤口,只剩下心疼了。”
我原以为他就是禽兽,没想到他还算良心未泯,还知道心疼我。
待他一一净化了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我才得以将其治愈。
他怔怔地看着我,我也愣愣地看着他,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
“不错,极美。”容忌不知说什么,随口夸了一句,他那双略带薄茧的手触及我的心口,“你看起来,很好吃。”
我瞥了眼散落一地的碎布条,即便是拼拼凑凑也遮挡不住身体了吧!
无奈之下,我指了指他的衣物,“你要不要把衣服给我?不给我的话我这样跑出去,恐要叫人耻笑。”
容忌低头瞥了一眼他自己的衣服,“今日,我原准备好了带你去凡间看花灯,为了方便行事,竟未着里衣。”
什么?
这是什么话!
为方便行事,竟未着里衣?
我鄙夷地看着他,虽知他的欲望如豺狼虎豹,但他连里衣都不穿也太过了叭!
容忌别扭了一小会之后,终于还是将自己的衣物脱下,披在我身上,并帮我一颗一颗系上内扣。
朦胧月色下,他宽阔的胸膛呈现出古铜色的色泽,胸肌随着他为我系扣子的幅度微微震颤,倘若不是眼下情况特殊,我真想就着月色将他蚕食干净。
“你看起来,也很好吃。”我将唇,凑到他宽阔的胸膛上,浅浅掠过,就差点把持不住自己。
容忌颇为窘迫地后退两步,“乖,我们快些回去吧!”
一听到回去,我才想起还有正事没做,坚决地摇着头,“你先回去可好?我去找织女。”
容忌阴沉着脸,始终跟在我身后,“那就先找她吧!”
但偌大的六重天上,想要寻一个人着实有点难。
浮云层峦叠嶂,飞鸟偶有掠过,动静虽不算很大,但也足以干扰的判断。
“喳—喳喳—”
一阵喜鹊鸣叫声传来,我抬头一看,正是我救过的那只喜鹊。
我将它捧在怀里,“鹊儿怎么又回来了?”
它扑楞着翅膀指向了一个方向,叽叽喳喳说着我听不懂的话,不过它应当是在告诉我们织女的所处方位。
我将它放飞,遂和容忌朝着喜鹊所指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一刻钟后,视线范围内,依旧没发现织女的踪迹。
我累得气喘吁吁,刚停下脚步,就发现天幕上有一颗红色的星子突然黯淡,直直落下天幕。
难道又一位上神身归混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