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忌?”我又喊了一声,同样无人应答。
正在我准备跳下屋顶之际,五师兄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朝着屋顶飞来。
我使劲儿揉了揉眼睛,才知我没有看花眼。
我欣喜地朝他扑去,“云破!你竟活了!”
就在我抱住他的那刻,我便知道他不是五师兄,他是容忌。
容忌任我抱着,轻轻说了句,“生辰快乐。”
我怔然地看着他,“你为何要假冒师兄?”
“我从小卓那里探知到你的生辰,便想着变成你一直怀念着的五师兄,给你一个惊喜。”容忌见我情绪不太对,耐心解释着。
“虽然,我有点失落五师兄并没有真的活过来,但好在,还有你在。”我接过他手中热气腾腾的面,一边吃,一边回忆着暖心的五师兄。
虽然这碗面很难吃,甜得发腻,但我还是不想辜负容忌的好意,将之吃得精光。
万万没想到,容忌竟会在这碗面上动手脚。
我刚放下碗,就觉一阵头晕目眩,“为什么?”
“此去北海,路途艰辛。我不想你再有什么闪失,乖乖留在且试天下养胎,我取到东皇钟就会彻夜赶回仙界。”容忌让我靠在他胸膛上,抱歉地看着我。
“混蛋!”我低低地咒骂着他,眼皮已经重到撑不起来。
等我清醒时,天已大亮。
我跑出屋时,不仅容忌不见了,追风和铁手也跟着他去了北海。
“他们走了多久?”我抓着清霜的胳膊问道。
“大概有两三个时辰了。圣女莫急,殿下说他们最多二十来天就能回来。”清霜如是答道,但她脸上也挂着些许担忧。
我进了屋,掏出袖中的昆仑镜,对着镜子就是一阵臭骂,“混蛋!你竟对我下药!”
镜子中即刻浮现出容忌的脸,他此刻似乎还在赶路。
风吹过他乌黑入墨的发丝,橘黄色的阳光洒在他脸上,柔化了他那张冷漠的脸。
我将手伸入昆仑镜中,掐了掐容忌的脸,“混蛋!叫你不带上我!”
容忌知道是我在掐他的脸,满头黑线,“乖,放手。”
“不放!”
我掐了一会,仍觉不解气,又开始捏他的鼻子。
他轻轻拍掉我的手,无奈地叹着起,“等我回去,我在南天门上跪上几天给你赔罪如何?”
容忌边上的追风和铁手看不见我探入昆仑镜中肆意揉捏着容忌脸颊的手,纷纷驻足看着容忌一个人自言自语。
铁手摸了摸容忌的额头,感叹道,“完了完了,才半日不见小嫂子,殿下就害了这么严重的相思病,病入膏肓了!”
“闭嘴!继续赶路!”容忌冷叱着他,尽可能地冷着脸。
我拿着镜子,看了容忌大半日,忽而又探出手挠了挠他的胸膛,将他的腰带直接扯落在地。
追风和铁手已经完全看呆。
追风躲到铁手身后,不断地向着容忌求饶,“殿下,你可不能趁着太子妃不在,就对我俩下手啊!我心里只有清霜一人,你若是非要强上,我就一头撞死!”
铁手也适时地摆明了态度,“殿下,虽然你很出色,但是我偏偏喜欢悲哀到尘埃里的扫把星,这辈子非她不娶。你若实在忍不住欲望,就对追风下手吧!”
铁手将追风朝着容忌的方向推去。
容忌闪至一边,弯腰捡起了腰带,并在自己腰间打了一个死结,“你若是再乱动,回去有你好受的!”
我讪讪收回了手,老老实实地不去动他。
他们三人一行途径凡间,我看着集市上琳琅满目的吃食,嘴馋得很。
但是我身上没有银两,也不好意思直接拿来吃。于是,我就随意抓起一根糖葫芦,在容忌嘴上蹭了蹭。
容忌应当是明白了我的意思,朝着摊贩扔着大把的银票,“我全买了。”
铁手啧啧出声,“殿下竟喜欢吃这种玩意儿,跟个小姑娘似的!”
容忌觉得面上挂不住,疾步往前走去。
我从昆仑镜中抓出一大袋糖葫芦,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