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耳倾听着,突然发问道,“什么声音?”
我眼瞅着一指长的木棍朝他脚下滚去,心虚地咽了咽口水,将话题扯远,“莫不是狼嚎声?”
他挂在我腰带上的手忽而松开,猛地弯下腰,拾起已然滚至他脚边的木棍,放在鼻尖,轻嗅着木棍的气味。
我羞地满脸通红,仿若他趴在我身上深嗅我体味一般,喉咙干涩到发不出一丝儿声音。
东临王困惑地抬头,一手握着不赢一握的木棍,问道,“你的?”
我连连摆手,矢口否认道,“非也非也。”
“木棍上有你身体的淡淡娇香。”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琥珀色的眼眸锁在我裆口。
他那双眼睛,太过深邃,太过神秘,以至于我都有些怀疑,他究竟是不是瞎子。
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木棍,一掌将其化为齑粉,这才稍稍有了些底气,“莫不是你的嗅觉出了差错?”
他十分不满我的行为,一双大手按住我的肩头,将我扑倒在地。
没了木棍这层伪装,我惊慌地手脚并用,双手并成拳头,重捶着他的胸口,“东临王,我北璃歌好歹是六尺男儿,你若意图不轨,我只能一头撞死,以保清白。”
“六尺也算男儿?”东临王轻蔑地笑出声,轻而易举地按着我的双手,使得我完全无法动弹。
“怎么不算?小爷就是!”眼看着他越凑越近,我的心跳愈发急促。
他置若罔闻,俯下身闻着我身上的气味。当他的鼻尖略过我的腹部,我奋力地将他推开,手臂卯足了气力,朝他脸颊扇去。
啪——
他的脸上,瞬间浮现了一道鲜明的五指印。
他错愕地愣在一旁,一手抚摸着自己被我打得红肿的脸颊,低低呢喃着,“你绝不是歌儿。她才舍不得动手打我。”
我冷淬了一口,“我本来就不是!”
他眸中热度陡然转凉,阴晴不定的脸上现出几分怒意,“那,你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他站起身,腰间长剑脱鞘而出,一剑挑下我高高盘起的发髻,“起身。”
我猛然朝他修长笔直的腿扑去,紧紧抱住他的大腿,谄媚笑道,“容,容忌,你的腿好长,我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