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将我放至榻上,他又开始慢条斯理地更衣。
我下意识地移开眼,但转念一想,他是个瞎子呀,我多看两眼,应当也不碍事。
吹灭了烛火,薄唇轻启,“睡觉。”
“东临王,我睡不着。”我企图逃离他的禁锢,小声说道。
他忽而问道“你究竟是受了多重的伤?胸膛似乎肿了。”
……
他是真不知,还是在戏耍于我?
我气恼地将他推开,迅疾裹上被褥,缩在一隅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受了很重的伤,很重!”
“哦,睡吧。等南羌国神医赶至,本王让他为你诊治诊治。”东临王闭上眼眸,呼吸趋于均匀。
睡了?他倒是好睡,我被他弄得完全睡不着了!
悄然从角落滚到他边上,借着屋外微弱的霓虹之光,我伸出手弹了弹他的脑门,“嘣嘣”直响。
“睡着的时候倒还安静,比起那顽劣的乌鸡好太多。”我一手将他环抱住,鬼使神差地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东临王岿然不动的冰山脸刹那间,柔和如三月春水。
他长长的睫毛就更好玩了,我因睡不安稳,便撑着手肘托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拔着他的睫毛。
“一。”
“二。”
“三。”
……
眼看他的睫毛马上要被我拔光了,他轻哼了一声,转过身,捧着我的脸咬着我的唇,“歌儿,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