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唇浅笑,过了许久,才悠悠开口,“生气了再哄回来不就好了?”
“哄不回来的!”
“花颜醉遇险,你最好乖乖合作!否则,他小命不保,怪不得我。”容忌转过头,看向黑风客栈里头正襟危坐的花颜醉,唇角微微上扬。
“你!”我气急败坏,却又拿他没辙,毕竟我也不愿看到花颜醉在我眼皮底下出事。
容忌推开花颜醉隔壁厢房的窗户,抱着我闪身而入。我无奈地叹着气,大义凛然地闭上眼,为了兄弟插自己两刀也无妨。
天黑了又亮,窗外惊鹊齐鸣。万万没料到,容忌竟在破晓时分晕死过去。
“容忌?”我推了推他,见他毫无动静,喜上眉梢。
我一骨碌从榻上坐起,狠狠地掐了把他的脸颊,“叫你狂!马失前蹄了吧!”
他应当是被我掐痛了,低低地哼了一声,眉头紧蹙。
我吓得赶紧松了手,企图爬窗溜走。
但一想起昨夜金风玉露,着实担忧自己爬不上窗。即便爬上窗槛,一时腿软从云端摔落下去,那岂不更惨?
我不甘心地又掐了把容忌的脸,这才调转了方向从厢房大门大摇大摆地走出。
隔壁屋里,香风阵阵,歌舞升平。
花颜醉盘腿坐在软榻之上,闭目调息,对眼前的妖娆舞姬不屑一顾。
“花公子,来嘛,和我们一起玩呀!”
“是啊花公子,你都坐了一夜了!”
花颜醉睁开眼,视线却未落在她们身上。
他下了榻,替自己斟了一杯酒,独坐桌前。
一蒙面舞姬将手搭在花颜醉肩上,“花公子,是我们入不了你的眼?”
花颜醉面上挂着疏离的笑,平素里醉意朦胧的桃花眼里毫无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