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心比心,那日黑风客栈中,他和南鸢同眠于榻我都未曾怀疑过他!他凭什么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怀疑我?
脑海中,黑盒子轻言抚慰着我,“宿主,卷宗里危机四伏,眼下不是同东临王闹脾气的时候!再说,他爱吃醋已是人尽皆知的事实,哄哄不就好了?”
“不哄!”我站起身,敛下心绪,朝着卷宗出口走去。
未走几步路,我已然腹痛如绞。
这种感觉很是熟悉,上回葵水将至之时,我便是这般,痛到难以挺直脊背。
黑盒子大惊,“宿主,你快些原路折返,东临王必定在原地等你!你若是强撑,定会留下病根。”
“死不了。”我一手捂着腹部,越走越疾。
点点血迹流淌一地,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召来了卷宗里的不少邪祟。
这之中,自然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封於。想不到仅仅只是休养片刻,封於就已然恢复如初。
他如蝠鲼般飞身至我眼前,一把掀开我的弱水披风,鹰隼般锐利的眼睛直勾勾地打量着我,“你身体极弱,不要负隅顽抗了!”
“你可知什么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后退了一步,因为腹痛额上细汗密布。
封於擒着我的胳膊,邪气森森地说道,“你若敢自尽,我敢保证,你和东临王的孽种必定死无全尸!”
“谁说我欲自尽?该死的人,是你!”说罢,我以水式心法第七招和风细雨朝他袭去。
凉凉夜风夹杂着绵绵雨丝尽数落在他身上。
雨丝触及他惨白的皮肤顺势化作密密麻麻的水蛭,直直地往他皮下钻去。
脑海中,黑盒子带着哭腔,规劝着我,“宿主,你不能再动用神力了!”
“无妨。”我随口答着,一把挥去额上的汗珠,转而以水式心法第八招水漫金山朝他脚下土地劈去。
刹那间,瘠薄的土地纷纷涌出浩浩汤汤的黑水。
黑水如游蛇般,顺着封於的衣摆往上攀爬着,将封於周身死死禁锢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