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南神医可活死人,肉白骨。却不知毒医也能悬壶济世,妙手回春。”独孤曦玥继而说道,“北璃王当初刚诞下麟儿,身子尚未恢复,就遭诛仙台下八十一道天雷劫,心脉尚且能修复,但阴毒难祛,身子亏损,势必大不如前。现如今,只能以至毒丹药,攻克她身上残存百年的阴毒。”
容忌接过独孤曦玥递上的至毒丹药,果断将其服下。
“东临王,你这是?”独孤曦玥大惊失色,“你可别小看了我的丹药,轻则消去千年神力,重则毒毁神识,后果不堪设想。”
“无妨。”容忌如是答着,将嘴中至毒丹药渡至我口中。
丹药入口,我腹部的绞痛即刻得到缓解,冰凉的指端疾速回暖。
想不到,独孤曦玥的法子如此管用!
“东临王,莫忘了我方才对你说的。至毒丹药只能救北璃王一回,若是还有下次,即便我师父还在世,也是回天无力。”独孤曦玥出言提醒道。
容忌欣喜若狂,将我搂得更紧,“歌儿,还疼不疼?”
“东临王,切记!北璃王的身体已经不容许出现一星半点的闪失。”
“知道了。”容忌审慎答着,周身气场陡然转凉。
独孤曦玥究竟同容忌耳语了些什么,我怎么总感觉不太对劲?
尽管我很想睁开双眼,很想亲口询问容忌,方才独孤曦玥对他说了些什么,但我眼皮依旧十分沉重,喉头极度干涩,连发声都是个问题。
不知沉睡了多久,等我意识回拢之时,身体疼痛全消,经脉通畅,神力涌动,比起尚未通过第一关古战场的我,强了不少。
扫帚般冗长的睫毛在我脸颊上来回扫着,我原以为躺在我身侧的是容忌,尚未睁开眼便翻了个身,企图钻入他怀中。
然,我半睁开眼,竟看到傲因放大了无数倍的绿眼在我面前灼灼发光。
“傲因,你做什么!”我一下弹跳开来,双脚踩在冰凉地面上,心有余悸。
傲因挠着脑门儿,冗长的舌头垂坠胸前,一卷一伸磕磕巴巴地说道,“主,主人大病初愈,傲因给你找了好几个心鲜的猪脑脑。”它双手捧着黑盒子,轻手轻脚地打开盒盖,将盒子中腥红一片的猪脑高举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