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歌儿,你可轻点下手吧!万一掐坏了容忌,谁挣钱养我们?”花芯以纤细胳膊缠上我的手腕,十分紧张容忌。
容忌目无斜视地看着我,也不喊疼,也不求饶,过了大半晌才冒出了一句,“铁手教的,他说欲擒故纵,往往事半功倍。”
“你可不得这样!这么好的歌儿,你若是欲擒故纵,她一生气兴许就跟其他人跑了!”花芯双手叉腰,仰着毛茸茸的脑袋,有模有样地教训着容忌。
容忌淡淡扫了她一眼,转而郑重其事地同我解释道,“我总担忧触及你身上的顽疾,再加之铁手自诩风月老手,说是欲擒故纵之法既可让你死心塌地,又不易牵动你身上顽疾,我便如是照做了。”
半倚在廊道上的铁手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恍惚地朝着我的方向看来。
我迎上他的目光,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我就说容忌为何总忽冷忽热,若即若离,原是铁手从中作梗!若是让我逮着机会,非好好戏耍他一回!
铁手顿悟,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一溜烟功夫跑得无影无踪。
我回过眸,颇有些心疼地吹着容忌被我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脸颊,“你对我忽冷忽热的时候,我心口处也是这般疼痛。”
“不敢了。”容忌低低应着,作势要帮我纾解心口的疼痛。
我半推半就,心底小鹿乱撞,有些期待,又有些畏惧,只得将头埋入容忌心口,以此遮住通红的脸颊。
师父趁着我同容忌腻歪之际,已然凑至跟前,硬撑着芝麻大点的眼睛,十分好奇地盯着我肩头上的花芯。
花芯矫捷地隐没在我耳后,警惕地盯着师父,“歌儿说你穷得叮当响,我不要嫁你!”
“呸!我有媳妇儿,何必觊觎一株野草?”师父来了气,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胡须随着双唇的剧烈颤动而跟着抖动,仿若一只嚼草的老羊,模样十分滑稽。
“了尘小儿,我似乎记得你!你总爱偷食老君丹药!”花芯如是说道。
师父冷哼道,“那又如何?不像你,修了几十万年,依旧是株扶不上墙的狗尾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