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无所谓自己脸上安的是狗眼还是鹰眼,毕竟能重见天日,我就心满意足了。
但容忌不这么想,他似乎比我更在意我的眼眸。
“歌儿,你的世界并不是一片黑暗。你有我,我便是你的眼睛。”容忌温热的手贴在我腰上,他手心滚烫,不经意间便使得我浑身犹如蹿了火星子一般,燥热不堪。
师父倚靠在侧,神神叨叨地瞅着我和容忌,“腻腻歪歪,成何体统!”
我此刻满脑子都是容忌的天劫,并无心思同师父斗嘴,便随意寻了个由头,盼着将容忌支开。
“自走出第四处古战场后,我便未见过花芯,不知她身处何处,是否有恙!”我面露愁绪,悄然移开容忌搁在我腰间的大手。
容忌不满地又将手搁我腰间,稍稍用力拧着,“为何你心里总装着那么多人?”
“那你究竟帮不帮我找?”我旋即幻化出一条狗尾,将之不偏不倚地挂在后腰,迎风轻晃。
啪——
容忌手掌落在狗尾上,哭笑不得地说道,“歌儿,别闹,我去给你找。”
“怎么了?多一条尾巴不也挺好?”
容忌沉吟片刻,随后审慎说道,“你如此可爱,我总觉带着你同带小乖无异。因而,每每同你耳鬓厮磨,就会生出一种在欺凌自己亲身骨肉的错觉......”
“.........”
若按年龄来算,他的的确确大了我好几轮。
但这话从他嘴中说出,我竟有种想抽他的冲动!
“我叫你一声爹,你敢应吗?”
容忌怔愣了片刻,旋即一溜烟跑得没影,“乖,我去寻野草!”
旁人少有机会得见容忌吃瘪,师父也不例外。今日一见,他笑得前仰后合,差点压折了身后纤细的青竹。
“小七啊,你该温柔些!脑子里成天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男人不被吓跑才奇怪!”师父苦口婆心地劝着我。
他不说话也就罢了,一说话我更来气了。
我拧着他的耳朵,凶巴巴地质问道,“你这糟老头儿,还好意思叫我温柔些!那你可有想过,当着容忌的面儿,污蔑我即将红杏出墙,我怎么办?他一生气闹出人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