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立于屋外的容忌急了,他开口解释道,“别听她胡说!我只是担忧她的画作被他人买下,这才一口气买下了所有画作。”
“我认识你吗?”我反问着门口处飘然若仙的容忌,心中愈发懊恼。
他对我所做,同皇甫轩对花芯所做,根本没有本质上的区别,甚至比皇甫轩更为过分。
皇甫轩若不是因为**,也不会失了理智。
他就不一样了,他分明是仗着我会原谅他,才有恃无恐肆意妄为。
“你说什么?”容忌眉头一挑,脸色骤冷。
“我说,我认识你吗?”我扬着下巴,迎上他琥珀色的眸子,亦寸步不让。
四目相对。
这次,率先败下阵来的,不是我,是他。
“歌儿,可否给我个机会,让我竭尽所能地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
背阳而立的容忌看上去格外迷人,他从二师兄那儿夺来的玄衣锦袍亦十分合身,但我心里始终过不去那道坎,全然不为美色所惑。
容忌站在门口定定地望着我,似是在期盼着等我的答复。
我坚定地摇了摇头,冷漠言之,“不必了。以爱为由,做着极其残忍的事,比恨更痛。”
容忌面上现出一丝惶恐,他阔步朝屋中走来,双手扣着我的双臂,愈搂愈紧。
“发的什么疯?”我怒目而视,却推不开他。
“不准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不可以。”容忌怅然所失,转而又捧着我的脸颊,越凑越近。
我本能地扬起手臂,却没舍得打他。
他亦趁着我片刻的犹豫,按下我扬起的手臂,转而将唇贴在我额上,久久未有动静。
“滚!”
我恼羞成怒,一脚朝容忌踹去,在他玄色锦袍上留下了一抹浅浅的脚印。
容忌却顺势抓着我的脚踝,往他心口撞去,“往这踹!踹到解气为止!”
“偏不!”我试着蹬腿挣脱着他的束缚,多番尝试无果,便趁他不察,迅疾以另一只腿朝他的脸颊横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