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死之人?我活得好好的,你凭什么诅咒我!”我本就双重天劫加身,最忌讳的就是这个“死”字。
百里秋笙倒好,不仅用恶心至极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还一个劲地踩我底线,咒我早死。
我实在忍无可忍,亦懒得去考量自己究竟是不是他的对手,趁他不备,旋即上提着乾坤之力,以水式心法最后一招山河俱灭向他发起猛攻。
一时间,地动山摇。
我同百里秋笙所处的这一方狭隘空间,亦猛烈震颤着,仿若随时都有倾塌的可能。
“小丫头,够烈!我喜欢!”百里秋笙全然不顾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滚石,身子猛然前倾,双手朝着我的方向一捞,作势将我搂入怀中。
“混帐东西!今日,我势必要为百里家清理门户,将你这等腌臢之辈挫骨扬灰!”我厌恶地闪至一旁,再不给他反应的机会,轩辕剑便劈在了他的后脑勺之上。
百里秋笙一脸栽在冰凉刺骨的墙壁上,他一手按在被我开了瓢的后脑勺,怒气飙涨,“你可别给脸不要!我愿意碰你,是在抬举你!”
“污言秽语,不堪入目!”我眼眸一沉,杀意尽现。
想不到,淡薄通透的百里项陌同活泼灵动的桃花小妖竟能生出这样两个混账东西!
百里秋笙原本勃然升腾起的怒气又渐渐消了下去,他许是以为我并无逃脱的可能,朝着我邪邪笑道,“乖乖就范!挣扎徒劳无益!让哥代替东临王,好好‘照顾’你!”
“为什么?你精心布局百年难道只为今日摆我一道?”我定定地望着他,总觉事情并不是自己所看到的这么简单。
倘若百里秋笙早在百年前就安排好了一切,他一边将且舞留在妖娆酒楼,一边又将父君困在伏魔阵中,并以母皇的魂魄束缚着父君,他的目的何在?
我可不相信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他如此大费周章地布局设阵。
况且,倘若他当真喜欢我这副皮囊,“乖巧听话”又十分畏惧他且同我颇有几分相像的且舞不是更合适?
百里秋笙并未答话,他冷哼着,“小丫头,你在拖延时间?别做梦了!玉妖娆都不知道妖娆酒楼顶楼地板下别有玄机,东临王就更不可能知晓了!”
我全然忽略了他所言,嘴角噙笑,笃定地说道,“别装了,你不是妖娆酒楼的原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