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过身,不再理他。
事实上,我十分感激祁汜及时出现,将我从天弋手中救出,也知他为了救回我的性命元气大伤。
但正因为如此,我更不愿给他分毫的希望。
自我爱上容忌的那一刻起,我便知这辈子,自己都不可能有变心的一天。
因而,我和祁汜,注定缘浅。
僵持了好一会儿,祁汜终于缴械投降。
“走吧。朕带你去天牢。”他阴沉着脸,快步走至前头。
我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深怕他突然反悔,又不带我去天牢。
行至天牢前,他忽而停驻脚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我唇上浅啄了一口。
“你干什么!”我怒目而视,单手捂嘴,防备地盯着他。
祁汜却理直气壮地说道,“你该庆幸,朕定力这么好!若是换成其他人,还指不定对你做什么呢!”
“.........”
罢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我将他推至一旁,兀自进了阴暗可怖的天牢之中。
不成想,祁汜竟得寸进尺。
他拦着我的去路,再度捧着我的脸颊,在我脸上糊了一层口水。
“你疯了!”我气闷至极,一脚踹至他身上。
祁汜亦不还手,唇边的笑意愈深,“朕早已为爱疯魔。”
“不可理喻!”我又踹了他一脚,转身往天牢深处奔去。
天牢廊道狭长,每个隔间里头都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
我双手按着心口,既希望能早些见到容忌,又害怕他如那些重犯犯人一般,被折磨得遍体鳞伤血肉模糊。
然,我最担忧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天牢尽头处,一间半敞开的牢房里,一具身着华服的死尸静静地躺在血泊之中,了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