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弋余光瞟过我挂彩的肩膀,忽然间松了手,转而将我拽至身后,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满腔怒火,沉声询问着我,“贫僧很好奇,你究竟在祖师爷面前说了些什么,竟让他将贫僧当成了眼中钉?”
我倒是愿意同天弋说道说道,只是冷夜来势汹汹,根本不给我开口的机会。
电光火石之间,冷夜凌空跃起,化作银色巨蟒,朝着天弋心口狠狠撞去。
天弋虽飞升破空境界,但他所修佛道,均是冷夜所授。因而,冷夜十分清楚天弋的短处,想要制服他也不是不可能。
果真,三招过后,天弋便占了下风。
无尽的黑暗中,大雨滂沱。天弋手持九环锡杖,在伏尸遍地的灵山脚下飞奔,嘴角有血水不断涌出,伤体已经渐渐不支。可天弋背后的凌厉杀气却越迫越近,闪着寒光的暗芒直袭天弋。
千钧一发之际,天弋突然顿住了脚步。他挺直了脊背,缓缓转过身去,朝着自己心口膻中穴处指着,“祖师爷,你若是轰不碎贫僧的金刚不坏之体,贫僧就要反击了!”
难道,天弋还留有后招?
我将己身隐匿在黑暗之中,津津有味地看着天弋和冷夜自相残杀,作壁上观。
“歌儿!”
耳畔冷不防地传来容忌清冷的声音,光听其声,便觉他心情不是很好。
“乖,你酒醒啦!”我转过身,伸手掐了掐他红扑扑的脸颊,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在触及他温热的脸颊时落下了。
“肩膀怎么了?”容忌微微颔首,指腹轻触我肩上被天弋挠出的血痕。
他声线柔和,带着醉后特有的温软,如轻羽落在心尖,酥酥甜甜。
“没事,若是不挂点彩,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来过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