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容忌方才并未生气,他只是因为我说了一句“爱他的全部”,开心得找不到北。但他好面子,怕被人瞧见他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这才故作正经地绷着脸,兀自躲进鬼门关中偷乐呵。
“噗——”二师兄突然呕出一口鲜血,魂魄仿若同身体剥离一般,浑绵无力地朝冰冷的地面倒去。
“师兄!是小七不好,连累师兄了!”我歉疚地看着精疲力竭的二师兄,
“恩公!”凌若一手扶着腰身,一手护着凸肚,快步赶来。
她费劲地跪在二师兄边上,将他的头枕于自己脚上,忧心忡忡地掐着他的人中,“恩公,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二师兄指端微颤,悄然抓着凌若的纤指,“别叫我恩公,叫我云阙就好。”
不知是不是我太过**感,我总觉二师兄对凌若,不大一样。也许是怜悯,又或许是一拍即合的怦然心动。
“云阙,我扶你回去休养片刻?”凌若提及二师兄名字时,悄然红了脸,眸中杏花状星子闪烁着耀目的光点。
二师兄像极了情窦初开的愣头青,他急急地点了点头,一只手臂迫不及待地横亘至她后颈处,恨不得将整个人都埋入凌若怀中。
待他们走远,我颇为感慨地说道,“想让凌若彻底放下北弦月,怕是不可能了!可师兄在感情方面尤为纯粹,我就怕有朝一日,他会被凌若伤得体无完肤!”
“歌儿,你心里头究竟装了多少人多少事?我在你心中,究竟还有多少分量?”容忌不满地掰过我的脸颊,琥珀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我的双眸。
我心中除了他,似乎没剩下旁的了呀!可他为何时常患得患失,总觉得我不够在意他?
若是之前,我兴许会觉得容忌在无理取闹。但眼下,我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没有给足他安全感。
“乖,我的心里只装得下一个你,从始至终都是。但是你把我保护得太好了,以致于我习惯了恃宠而骄,甚至将你所有的付出视为理所当然,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你的好。不够好的我,远比不上足够完美的你。不过我保证,每天都会更爱你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