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闻言,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低声说道,“小七竟同师父一般不靠谱。你身强体壮,暴力催生倒是无碍。凌若身子娇弱,定然经不得摧残。”
容忌闻言,脸色黑透,“歌儿体态窈窕匀称,袅袅娉婷,你怎能用身强体壮形容之?”
“我又没看过,我怎么知道?”二师兄反问道,他双手局促地绞在一块。许是他忧虑过甚,脾气亦比往日暴躁了些许。
啊——
灯火通明的寝宫中,又传来数道嘶声裂肺的哀嚎。
凌若素来坚强隐忍,如今这般放声嚎叫,定然是痛到无法自已。
思来想去,我只得拨开围聚在寝宫门口的一众小鬼,硬着头皮入了寝宫。
“凌若?”
我蹑手蹑脚地绕过溅着斑驳血迹的蝉丝屏风,悄然行至气息奄奄的凌若身边。
为了缓解凌若过于紧张的情绪,我随手捻了颗黑色痦子,将之贴在唇角斜上方,好使自己看起来更像个经验丰富的接生婆。
凌若吃力地睁开眼,眸中杏花状星子微微外扩。
“且歌姐姐,我怕是要死了。”凌若费劲地抬了抬手,抓着我的衣襟,滚滚热泪簌簌直下。
“别瞎说。”
我反手握住凌若冷冰冰的手,心里慌得不知所措,面上却只得强行维持镇定。
凌若摇了摇头,呼吸愈发急促,“这一切,都是报应。若不是我,北弦月和白晶晶之间纵有隔阂,也绝不会走到剑拔弩张的那一步。是我,是我毁了白晶晶长睡不愿醒的梦。也是我,将北弦月拖入了万丈深渊。”
北弦月****,纵凌若未曾出现,他也做不到同白晶晶一生一世一双人。
事实上,大部分男人都做不到。大环境如此,北弦月自然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只是,我委实厌恶这种大环境。毕竟,爱是一心一意,不容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