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闻言,稍稍恢复了镇定,只立于门外静静候着,“别紧张,我不进去。我就在门口一直守着你。”
凌若抬眸,瞥了眼窗纸上的幢幢人影,继而强撑着身子,将孱弱幼狐揽入怀中,并以双手捂着幼狐的口鼻。
“快松手,你会闷死她的。”我见幼狐四肢轻颤呼吸不畅,遂压低了声劝着凌若。
凌若置若罔闻,猩红着眼眶,再度抬手,将幼狐身后如火般艳丽的红尾硬生生扯断。
“呜——”
幼狐孱弱,哪里经得住这般折磨。她微扬着脑袋,引颈长嗥。
凌若趁势,将自己的拳头堵着幼狐的嘴,以蛮力压下幼狐的哭嚎声。
我立于一旁,稍稍转过身子,实在不忍心看着弱小无辜的幼狐经受断尾之痛。
“且歌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待幼狐晕死在凌若怀中,她忽而抬眸询问着我。
她这么做,定然有自己的打算。我不是她,自然无法评判她的所作所为。
“且歌姐姐,狐尾你且收好。”凌若见我未答话,遂将血淋淋的狐尾交至我手中。
“何意?”
我眉头紧蹙,以双指拎着火红的狐尾,不解地看向她。
凌若将陷入昏迷的幼狐紧揣怀中,而后晃荡着身子,从榻上爬起,朝我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与此同时,我手中的红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骤然卷成一团。
到最后,竟缩成寻常夜明珠大小。
我定定地看着掌心中闪着红光的灵珠,出言询问着凌若,“魂灵珠?”
她微微颔首,略带歉疚地说道,“昨儿个,我听闻小乖重伤昏迷不醒,便知魂灵珠将派上大用场。神君曾说,我腹中孩儿情路坎坷,情迷小乖爱而不得。我不愿她重蹈覆辙,重走我走过的旧路,遂擅自吞下魂灵珠,使魂灵珠同云汐狐尾相融,只为助她一臂之力。”
“凌若,你的心未免也太狠了些!”我摇了摇头,对于凌若的所作所为,失望至极。